為了迎接燕玥蒞臨,崔重的確是沒少花心思。
一天的時間下來不止將偌大的崔家整體布置了一遍,又分彆的把所有住在這片祖地的崔氏子弟都利誘警告了一番。
崔玉琅是其中之最,不過他這回倒是沒有強硬的與崔重爭吵,以沉默應對。
見他如此崔重滿意了幾分,“知道你與房家大公子一心,而房家擁護正統,繞來繞去咱們叔侄殊途同歸,同是效忠一人,這往後還分什麼你我?
屆時你在新帝麵前改新政,隻要他同意了我斷不會阻攔。我呢也做個新帝的嶽丈,咱們崔家必能重回百年前的榮耀。”
崔玉琅抬起眼睛,似乎沒想到他野心這麼大。
“二叔就不怕一口吞不下這麼大的?”
“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崔氏吞不下的?百年前有多少任皇後出自崔家你忘了?
新帝親自來了清河郡,如此急不可耐可見他也急需崔家相助。
所以我今日是奉勸你們莫要給我搗亂,若是壞了我的事可彆怪我不講同宗顏麵。”
他能做成如今的大族之主,做了多少血腥陰暗之事隻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絕非危言聳聽。
崔玉琅沒言語,崔重也拂袖離去。
院門被從外再次鎖上,有三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正是房星含、房星玉還有曹凡。
他們三個是清早時摸過來的,沒找到房星綿他們,但因為看到崔重派人四處抓宵小,就知阿綿他們必是躲起來了。
現如今想把崔玉琅帶走輕而易舉,但因為聽說燕玥要來,他們改變了主意。
父親在為燕玥效力,房星含自然是知道。
但他跟崔玉琅這種意圖改新政,讓更多寒門學子科考入仕的舉措,不知燕玥會不會讚同。
如果他不讚同,那麼就不是一條船。
更重要的是,剛剛崔重口口聲聲說他自己要當新帝的嶽丈,著實是叫房星含和房星玉更加不爽了。
這還沒怎麼著呢,皇後之位倒是已經被盯上了。
聽著就煩,這若是阿綿知道了,不得更煩?
見那兄妹二人臉色都不怎麼樣,崔玉琅道:“大不了便是以命相搏,這段時間生生死死之事經曆的還少嗎?已經看淡了。”
他根本就不怕死。
就是此生之意誌不能達成,遺憾非常。
他所有的意誌皆來自於父親,若自己也不能完成,那往後百年也不會有人來完成了。
房星含眉頭一皺,“哪那麼容易就死了?我們生氣是因為你那二叔太過貪婪,還未付出便想在旁人那裡拿到多少利益。
新帝的後位?也不看看他那女兒有沒有那個命!”
崔玉琅這才反應過來,“是聽說令妹與他早已定情。”
“你所說的早已定情是有多早?”房星玉忽然問。
崔玉琅愣了一下,“根據傳言來分析,得有個三五年之前了把。”
“我家阿綿今年才十六歲,三五年之前她還是個孩子呢。”
房星玉冷麵斥責,把崔玉琅也說的沒音兒不敢再言語了。
但轉念一想,是啊,這傳言也未免太誇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