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月底。
這天,窗外蒙蒙亮,秦宇起了床,穿上特製的平時訓練用的衣服,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在木凳上打著瞌睡的丫鬟嬌兒。
這小姑娘的脾氣比小清兒還倔,他不止說過一次睡覺的時候不需要有人服侍,可嬌兒死活也不聽,說急了眼淚就稀裡嘩啦地流了下來。
小清兒還以為是秦宇欺負了她,嗔笑他連這麼小的通房丫頭也不放過,害得心理年齡二十多歲的秦宇當場落了個大紅臉。
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敢提不讓嬌兒晚上服侍的事。
秦宇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東廂房,沿著青石小道來到了後院的涼亭。
先活動了一下手腳,接著開始做加強訓練前的熱身運動。
經過一個多月的恢複訓練,秦二郎的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四肢的肌肉線條輪廓分明,力量和爆發力有明顯的增強。他一直認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古代存活,需要靈活冷靜的頭腦和強壯敏銳的體質。
一個時辰後,秦宇大汗淋漓地結束了第一天的加強訓練,盤腿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閉目調息。他這閉目調息不同於閉目養神,有配合特定的吐納呼吸節奏。這種盤腿吐納呼吸的方法是他在軍營裡跟一名曾是道門俗家弟子的老班長學的。長期練習能降低呼吸頻率,增強自身的氣力。
“二郎哥哥。”
“少爺。。”
兩個焦急的少女聲音遠遠地從外麵傳來。接著,是院子裡青石板上一路小跑的腳步聲。
秦宇調整了呼吸節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聽得出來是小清跟嬌兒這兩丫頭在找他。
片刻,小清提起花折襦裙拉著睡眼惺忪的嬌兒急匆匆朝涼亭跑來。
秦宇微微一皺眉,看兩丫頭氣喘籲籲的著急模樣,預感是有事情發生。
小清告訴他,林家一大早就派了仆人過來通信,稱林老爺和二夫人上午要來府裡做客,商談秦二郎與林芸的婚事。
秦李氏聽後大喜,她先前還擔心林家會瞧不起現在的秦府不認這門親事,急忙指揮家丁和仆婦把院門內打掃的乾乾淨淨,又吩咐小清去東廂房幫秦宇好好地梳理打扮,在未來嶽父嶽母前留下個好印象。
一聽到林家老爺和夫人要來家裡,秦宇的頭馬上就大了。
林老爺本名林萬通,是個手段通天的商人。
二夫人姓鄧,名蓉。長沙郡城人,出身書香門第,是林家三小姐林雲娘和小兒子林豐的生母。
而林萬通的原配大夫人姓呂,於十年前不幸因病去世。
呂夫人生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林淑五年前已嫁人,丈夫是臨縣大戶趙家的嫡子,兩家算是門當戶對。二女兒林慧目前待字閨中,掌管著林家的部分產業。
娃娃親這個字眼對一個現代的人來說也不陌生,至今有很多偏遠落後的地區還存有這種陋習。
秦宇知道秦二郎與林家三小姐林芸定有娃娃親是在醒後的第三天。
那時候,小清這丫頭似乎還對林芸某些行為頗有微詞,他當時也未放在心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林家三小姐一直不喜歡自己,也就是秦二郎本人。
自那以後,林芸被林父禁足,林家對這門親事采取避而不談的方式,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打架的事情發生後,小清一直在替自家少爺抱不平,認為林芸有婚約就要潔身自好,不該跟彆的男人糾纏不清。
當然這些都是小丫頭私底下跟他抱怨的時候說的。
既然林芸不喜歡自己,而他又沒有娶對方的心思。
秦宇想了想決定能拖則拖,不能拖就想辦法讓這樁婚事黃掉,他這麼做唯一感到愧疚的是母親秦李氏那裡。
秦宇跟著小清回到臥室,浮萍和嬌兒已經在房中準備好了浴桶和熱水。
小清兒紅著臉要伺候他寬衣,秦宇說什麼也不讓。親自搬來了墨綠色的屏風,讓她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在浴桶裡洗澡。
一刻鐘後,浴桶裡的水聲停止了。
小清兒等得有些著急,捧著新衣服冒冒失失的打開了屏風。
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瞬間迎麵撲來,熏得她小臉緋紅欲醉,心怦跳個不停。
“啊”屏風內傳來秦宇一聲驚呼,他剛擦拭完上半身,光著屁股被這個小丫頭看了精光。
小清檀口微張,紅著臉轉過了身去。
“小清你個流氓!”
秦宇大喊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蹲進了浴桶裡。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被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這麼看著,感覺糗到了極點。
“咯咯”
小清羞笑著把新衣服放在了一旁的紅木椅上,嬌軀轉身隨手把屏風重新合上。
以前,二郎哥哥都是主動要求自己伺候洗澡的,偶爾也會在她身上毛手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