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陳逸甚至懷疑小丫頭身上血脈,乃是毒體,和他一樣免疫毒藥。
當然,這隻是他閒暇之時的胡思亂想。
……
轉眼又是幾月過去,到了陳逸生辰這天。
如前麵兩年一樣,他照例沒有提及此事。
不像上元節、中秋節那般張羅著在劍峰山做些布置。
然而,許久未歸的孫正秋卻是給他帶來了兩封信,以及一個消息。
其中一封是身在無量山的陳遠寄來的,送信人在山下時被孫正秋撞見,順路帶了過來。
同時還有一封則是他從京都府武安侯府內帶來。
至於消息……
“你是說,那位敬業侯自受傷後,一直深居簡出?”
“回大人,我私下接觸的那名藥師是這樣說的,”
孫正秋回道:“他還說周老侯爺體內經脈大半都斷裂了,更傷了肺脈,導致體虛。”
“然後呢?”陳逸不置可否的繼續問道。
這些事情他先前在京都府時就已知道,倒也不指望孫正秋能調查出更深的東西。
他可是知道,周天策暗地裡絕對有過動作。
至少那次上元節他被瘋老頭擄走時,那老家夥就曾出現在城外對他出手。
“自受傷後,他募集兵馬守護過一次北雄關,但那一次妖魔不斷南下襲擾,敬業軍多有損傷。”
“如今距離下一次他北上駐守,隻剩下一年多。”
說到這裡,孫正秋從身上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遞給陳逸道:“這是敬業軍的征兵令。”
“據說這一次,那位老侯爺求得聖上同意,敬業軍兵馬輜重翻了兩倍之多。”
翻倍?
陳逸點了點頭,吩咐孫正秋保持關注。
接著詢問一番他的曆練成果,便打發他離開劍峰山。
畢竟如今詹紅袖還在山上,他不能像以往那樣來去自由而不被人發現。
陳逸思索片刻,愈發覺得周天策對他出手,緣由還在二十年前那次妖魔南下。
要弄清這一切,北雄關的那一戰是繞不開的關卡。
這樣想著,陳逸打開手中信封。
侯府來的這封是夏綰綰書寫,是先前他特意囑咐孫正秋前去送信時帶來的回信。
信上內容不多,但字裡行間都是夏綰綰對他的叮囑。
陳逸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許久沒回京都府,倒是有些想家了。
接著他便看向另外一封署名陳遠的信——
“二弟,嘿嘿。”
“見字如麵……”
風格依舊是老大那憨憨的語氣,信上先是埋怨他拜入太虛道宗,竟不寄信到無量山。
接著便是一連篇關於他在無量山拜師學藝的生活。
“師父很疼我,每天都會帶我修行。”
“他還會在我修行結束後,準備好藥湯,就像先前二叔那樣。”
“山上的師兄師姐也很照顧我,有時候我犯錯受罰,他們都會幫我求情。”
“還有還有,他們還會給我準備吃的穿的用的,對我可好了。”
“對了二弟,嘿嘿,我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六品歸元境呢,師父都誇我天資絕頂。”
“不過接下來他說要帶我去一處特殊的環境曆練,可能要很久才能回山。”
“你若寄信,記得署名,我接到後會再寫信給你……”
看完寫滿十頁紙的信,陳逸將其收了起來。
老大修為到了六品歸元境,看來無量山那裡的確很看重他。
倒也是,他信上都說師父、師兄師姐都很關照他了。
想來他在無量山的日子,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