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政洵坐到我旁邊,雙肘撐著膝蓋,雙手抱拳。
良久,他才道:“據我所知,吳祈安曾是劉玥欣的客戶之一。”
一聽,我震驚不已。
突然感覺他們的關係好亂。
“梁銳澤的父親,也就是我叔梁永年,跟你父親他們都是洪社會的會員,介紹進來的女人,像劉玥欣這種,會相互吃。”
原以為梁銳澤騙我,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我無力癱軟在沙發上,三觀崩塌,淚水也從我眼裡流下,一顆一顆的……
梁政洵遞來紙巾,我沒接,用手抹去,他隻好收回,“梁銳澤說得沒錯,不知道真相會更好一些。”
我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梁政洵摟過我,我沒禁住,直接撲倒在他懷中大哭起來。
他輕摸我的腦袋,吻我的額頭,拭去我臉上的淚水,不停安撫失控的我。
我哭了好久好久,哭到沒力氣,哭到沒眼淚,哭到整個人呆呆的。
“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下?”梁政洵關心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從悲傷中回過神,緩緩抬眸望著他。
他那張俊臉近在咫尺,青渣微微冒出,嘴唇泛紅,鼻子高挺,許是天氣太熱,或是我抱得太久,隻見他鼻尖沁著幾顆細小的汗珠。
他在看著我,眼裡滿是溫柔,如水一般。
他在等著我回答。
意識到了什麼,我推開了他的懷抱,稍微挪到一邊,拉開與他的距離,“謝謝你送我回來!”
梁政洵沒接我這話,我又看看他,“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自從母親被害後,他頻繁出現,我真怕我跟他以前那些事會被曝光,到時候真的不好跟許安如一個交待。
梁政洵也沒勉強,“那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離開。
我到底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頭也不回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陷入了冗長的安靜。
我倒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
我想睡一覺,可怎麼睡就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梁銳澤跟我說的那些話。
劉玥欣。
高級伴遊。
梁銳澤說的是一回事,具體的,還得找當事人。
問題是,我該如何找到她?
梁政洵人脈廣,隻要一句話,完全可以幫到我。
隻是想到與他的關係,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