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禦史的引路,陸禮一行人便尋到了傳國玉璽的藏身地。
李慎為人小心謹慎,竟然將這玉璽藏到了東宮庭院的杏花樹下。
如今李慎被關押在宗人府,陸禮便帶著人去挖開了東宮的杏花樹。
王筍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說道“沒想到這李慎藏東西還有幾分門道,若不是劉禦史告訴了我們地點,我們隻怕想破腦袋也找不到這傳國玉璽。”
沒有傳國玉璽,哪怕陸禮登基了,也是名不副實。
陸禮瞧了看紅匣子內的傳國玉璽,臉上卻沒有露出應該存在的喜悅來,反而有些沉悶困頓。
見他不高興,王筍便問“怎麼公子一點都不高興?”
“我隻是覺得一切都太簡單了些,從薛貴妃莫名其妙為我們出頭,再到李慎在金鑾殿上刺傷了薛貴妃,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
陸禮行事謹慎,總是要多思多想一番,才能確定自己的來路。
王筍則心大許多,隻笑道“公子這一生命運多舛,早些受的苦都歸咎在如今的福氣上了,興許是老天也覺得虧欠了公子,所以如今要好好補償您呢。”
他生來就是瀟灑飄逸之人,也相信命數由天定一說。
陸禮不過是幸運了一回而已,實在不必大驚小怪。
薛貴妃隻是個深宮中的女子,二皇子死後她怨恨上了得利最多的大皇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一切雖處處都透著些怪異,可細想一下又在情理之中。
經過了王筍一番勸說,陸禮也安了心,半晌隻道“是了,興許是我多思多想了一些。”
若是魏錚在此處,必定還要勸一勸陸禮再謹慎考慮一番。
兩人離開了東宮後,便去宗人府瞧了眼李慎。
此時的李慎正披頭散發地坐在大牢地上,整個人形容狼狽,再無往日的意氣風發。
陸禮見了他,一沒有嘲諷、二沒有打趣、三沒有冷笑,隻是告訴他“我找到你藏起來的傳國玉璽。”
李慎頓時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注視著陸禮。
陸禮嘴角掛著笑,隻說“是劉禦史告訴我的,否則我怎麼能想到你把傳國玉璽藏在杏花樹下?”
李慎愣了半晌,而後冷笑著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活不活著都對我的人生沒有什麼影響,我為什麼要得意?”陸禮笑著反問道。
李慎才從刺殺薛貴妃的苦痛中緩過神來,麵對陸禮的調笑,隻道“你怎知我的今日不會是你的來日?”
“自然不會。”陸禮胸有成竹地說道“因為我不會像你這麼愚蠢,竟然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刺殺薛貴妃。”
要知曉薛貴妃如今的權勢雖然不如崇明帝在時那般顯赫,可在朝堂裡仍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李慎如此肆意妄為,分明是自己活生生地斷送了自己的帝王之位。
陸禮前來,隻是為了讓李慎死個痛快。
“我不殺你,但也不會讓你好好活著。”
陸禮笑著說道“薛貴妃如此恨你,卻是恨錯了人。不過你也十分可恨,當初二皇子慘死的時候難道你沒有因此他的死而痛快笑過一場?”
李慎自然因為二皇子的死而心生慶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