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啥時候得罪過你?你確定沒找錯人?”話語間,卻不見對方有絲毫放鬆,手中的槍依舊抵在趙振國的後腰。
平布帽卻顯然沒有耐心跟他囉嗦,冷哼一聲:“廢話少說,跟我走一趟吧。”說著,手中的槍用力頂了頂,警告趙振國彆耍花招。
他押著趙振國,走出醫院,來到了附近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
一到小巷子,平布帽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說,李甜甜去哪兒了?”
趙振國鎮定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甜甜?我好久沒見過她了。”
這人是誰?沒直接開槍打死自己,看來並不知道人死在自己手上了。
小夥子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手中的槍又緊了緊:“彆跟我裝蒜!李甜甜去哪兒了?快說!”
趙振國哭喪著臉,無奈地說:“好漢,我真的不知道。”
他試著裝可憐賣慘,想讓對方放鬆警惕,可那人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咬定李甜甜的失蹤跟他脫不了乾係。
眼瞅著說服無望,趙振國心一橫,扯著嗓子喊了聲:“哎喲,孫公安,你咋跑這兒來了?”
這一嗓子喊得突如其來,平布帽冷不丁地抬頭往前瞅,握槍的手也不由得晃了晃,鬆了幾分勁。
趙振國瞅準這個空當,身子一扭,就像泥鰍一樣從平布帽的槍口下溜了出去。
他手快如閃電,從空間裡掏出槍來,直愣愣地瞄準了平布帽。
平布帽被這一手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扣動扳機,子彈嗖的一下擦著趙振國的耳朵飛過去了。
趙振國可不含糊,不給對方開第二槍的機會,一槍就懟上了平布帽的肚子。
平布帽慘叫一聲,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趙振國站在小巷子裡,心跳如鼓,自己在市區動槍,那可是捅了馬蜂窩,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可要是不反擊,自己說不定就去見閻王了,這人的槍可是上了膛的。
他迅速彎下腰,將平布帽和那把駁殼槍一起扔進了自己的空間裡。
然後又仔細地用土蓋掉地上的腳印,撿起彈殼,生怕留下些蛛絲馬跡。
雖然這年代刑偵技術沒有後世發達,但是不怕萬一隻怕一萬。
收拾妥當後,他一路小跑,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回到了醫院。
心裡忐忑不安,生怕病房裡已經出了什麼岔子。
當他推開病房的門,看到一切安然無事時,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去廁所洗了個臉,趙振國鑽進空間裡扒拉了一會兒,摸出了個工作證,
李田?名字聽起來,倒是像李甜甜的親戚。
哎,這人是從誰嘴裡知道李甜甜跟自己的恩怨?肯定不是王大海,大海嘴很嚴。
隻希望劉和平不會找到自己。
一定不會的,經常殺人的朋友們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屍難,但這個問題對趙振國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
吃完午飯,一覺醒來的宋婉清感覺渾身都是僵著的,腿好像抽筋了,讓她更難為情的是此刻她尿急。
連續嘗試了兩次自己下床都失敗後,宋婉清高聲喊起了嬸子。
然而推門進來的人卻是趙振國。
“清清?”
宋婉清紅著臉看向趙振國,眼睛往外看了看:“振國,嬸子呢?”
“哦,嬸子去上廁所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趙振國說。
這年代醫院病房樓裡還沒有廁所,旱廁在醫院大院的角落裡,一來一回需要十五分鐘,嬸子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
“腿,腿抽筋了...”
趙振國聞言,立刻蹲下身子,輕輕地幫她按摩起小腿來。
“怎麼樣?好點了嗎?”趙振國關切地問。
宋婉清搖了搖頭,腿還是使不上勁,而且尿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真的快忍不住了。
“那我去找醫生來看看。”趙振國登時就往外跑。
她按著下腹勉強地笑笑:“先彆找醫生,找嬸子,先找嬸子。”
出了病房門,趙振國才意識到,媳婦兒那樣子,好像是急著上廁所,遂又折返回去。
另一邊。
聽到動靜的宋婉清,頓時激動地喊了一聲:“嬸子?”,聲音透著微微的顫意。
再不來,她就要尿在床上了。
趙振國跨進門,他逆著光,從宋婉清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清他的臉的輪廓,隻覺得這人身形透著一層光芒。
嗯?嬸子呢?他怎麼又來了?
趙振國壓低了聲音說:“清清,你是不想小解?”
宋婉清一頓。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還是個病人,不用害羞,我要是猜中了,你就點點頭。”
...
一分鐘後。
被當成小孩那樣把尿抱的姿勢,宋婉清恨不得自己還不如尿在床上呢!
她想的是趙振國將她放在痰盂上,哪知道他竟然是這麼想的!
可尿在弦上,不得不尿。
宋婉清表情痛苦,身下是稀稀落落的水聲,讓她羞得想死。
“好了沒?”
趙振國閉著眼睛,啞著聲音低低地問。
宋婉清生無可戀,太丟人了,而且在她尿完了之後,這男人還就著抱她的這個姿勢抖了抖。
抖了抖……
還幫她擦了擦...
最後居然還跟她說:“沒事兒,媳婦兒,我又不是沒見過...”
轟!
宋婉清整個人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