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哪知道自家媳婦的心思,隻是盯著她看,見她臉紅到了耳根,心裡跟貓爪撓似的,癢癢的難受。
“媳婦,我有點喝醉了,頭暈,讓我靠下。”說著,就歪著高大的身軀,往宋婉清單薄的肩膀上靠去。
宋婉清無奈,喝的都是白開水,哪能醉成這樣?
她伸手去推,可這人就像塊狗皮膏藥,怎麼也推不動。
在這個牽手走街上都會被說傷風敗俗的年代,趙振國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靠在媳婦身上,簡直是要被戳斷脊梁骨。
可他趙振國臉皮堪稱銅牆鐵骨,怎麼舒服怎麼來。
宋婉清覺得這樣實在不妥,怕人背後說閒話。
平時在家裡,當著嬸子的麵,被他又摟又親的也就罷了,可這是在外麵。
她伸手想去掐他,提醒他注意點,卻聽他說道:“媳婦,我累,讓我靠下。”
一聽這話,宋婉清的手就縮了回來,任他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也不再去管彆人會不會說閒話了。
趙小燕看得直搖頭,弟弟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沒想到他現在比以前還過分!
弟妹也是,看不出來弟弟是在耍賴皮嗎?還能這麼慣男人?
酒席散場後,趙振國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進邊跨裡。
他轉身衝著新婚夫婦的二哥二嫂揮了揮手,啟動了車子,緩緩駛離了筒子樓。
“媳婦,咱路過醫院的時候停一下。”趙振國邊開車邊說道。
宋婉清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地問:“怎麼了,振國?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趙振國見狀,知道自己沒說清楚,讓媳婦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哎,媳婦,你彆急,我沒事。我是看你剛才泛惡心,想帶你去醫院看看。”
宋婉清聞言,鬆了口氣,擺擺手笑道:“哎呀,剛才是煙味太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去醫院。”
但趙振國還是堅持要去,宋婉清拗不過他,隻好去了。
到了醫院,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確定宋婉清隻是胃有些惡心,並不是懷孕。
趙振國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既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有點失落。
宋婉清挑眉問:“怎麼了?很失望啊?”
趙振國委屈巴巴地湊近宋婉清,小聲嘀咕道:
“哪有啊,媳婦,我是想要娃,但也不想你挺著大肚子還去上學。咱啥時候要娃,要不要娃,你說了算。我剛又找醫生開了幾盒那個。”
宋婉清:...
咱家這東西消耗得有些過快了。
趙振國把宋婉清送回了家,在家門口跟媳婦說:
“清清,我有點事得去找胡誌強,晚上你不用等我吃飯了,我可能會回來得晚些。”
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半夜時分,宋婉清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趙振國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還帶著一絲涼意,顯然是剛回來不久。
“睡吧,媳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把人攬在懷裡,也沒提白天檢查的事情,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堂起來,宋婉清就醒了,而趙振國還在呼呼大睡。
她躡手躡腳地下床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門一開,一輛警車赫然停在家門口,兩名公安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外,宋婉清心裡不禁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