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說到做到,顧緲和越嵩剛到機場不久,寂靜的貴賓室內,陸續有人進來。
幾人打扮各不相同,有偏商務風的,有偏休閒的,還有幾個比較另類的殺馬特非主流。
看起來怪怪的。
越嵩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寬大的單人沙發,兩人中間隔開的扶手都能坐下一個人。
不知想到什麼,她偷瞄了一眼越嵩。
後者正在低頭回工作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側麵長了眼睛還是什麼原因,顧緲聽到他語氣不緊不慢地說:“不用看了,左邊是祁聿的人。你斜前方那兩個是蔣清時的人,右邊那兩個不認識,不過看行車記錄,是從遲家過來的。”
“……”顧緲愣住,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這人確定隻有一雙眼睛嗎?
顧緲不認識遲家那邊的人,隻好仔細觀察祁聿和蔣清時的人。
幾人喬裝打扮了個寂寞,還不是被一眼認出來了。
這麼一看,蔣清時的人塊頭真的都很大,而且皮膚黝黑,很符合她對軍人的刻板印象。
隻是,她一個都不認識。
她唯一眼熟的隻有承安。
不過從港城回來後,承安就從她身邊撤走了。蔣清時那邊更需要他。
猶豫著,顧緲站起來。
她突然起身,越嵩感覺到一片陰影覆下來,頓了頓,抬頭看過去。
“做什麼?”
“你忙你的。”顧緲摸了摸鼻子,徑直向前走,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在蔣清時的人旁邊坐下。
這個時間,貴賓室根本沒幾個人。
放眼望去,都是“熟人”。
顧緲收回目光,瞥了眼旁邊的魁梧男人,壓低聲音問:“蔣清時的人?”
男人沒想到她會認出自己,猶豫了一下,點頭,“顧小姐您好。”
“他知道我要去港城?”
“起初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顧緲很快反應過來,“你們是一直在暗處保護我的人?”所以要比蔣清時更清楚她的動向,也難怪越嵩會認出他們。
“是的。”
“這樣啊,那昨天,我訂婚宴的時候,你們也在宴會廳嗎?”
“在樓下。因為樓上有祁總的人,我們目標又太大,不是很方便。”
顧緲點點頭,“你們叫什麼呀?”
“我是洞幺,他是洞拐。”
“……”顧緲茫然的啊了一聲。
“除了承安之外,我們一般都是代號,比名字方便。”
原來如此。
頓了頓,顧緲又湊過去,問:
“你們老板今天還好嗎?”
“還好啊。”
“那昨天呢?”
“……”洞幺突然語塞。
幾秒後,他還是那句話,“還好啊。”
但這幾秒的停頓,已經說明了問題。
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下來。
“要不然,您要是有空的話,給先生打個電話?”
“昂?打電話說什麼?”顧緲想起那天蔣清時的語氣,感覺電話打過去,也是給自己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