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了。
早上才從醫院回來。
今天是周一,衝一下榜,懇請大家能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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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沒有出現!
張賀一臉尷尬,站在椒房殿中,眼神飄忽。
“太子殿下因博望苑有貴客到來,所以便趕了過去。他傳詔君侯:請君侯自便。”
史良娣看上去很平靜。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事實上,當劉進在這裡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清楚,太子不會來了。
扭頭,想劉進看去。
出乎意料的,劉進並沒有生氣,反而非常平靜。
他,其實也猜到了。
史良娣從來不會過問他的想法,突然間在椒房殿和他說那些話,很明顯是代太子詢問。
當時房間裡除了胡組之外沒有人。
但劉進還是覺察到了坐榻屏風後,有呼吸聲。
那,應該是劉據的手下。
劉進當時,猶豫了片刻。
他很清楚劉據的意圖,是希望劉進能和他一條心。
怎樣才是一條心?
苟著!
劉據現在,就如同把頭紮在沙子裡的鴕鳥。
他清楚劉徹希望他能站出來,展現出太子應有的態度。
可他又害怕。
衛青的死,讓他失去了靠山。
衛霍集團的消亡,更讓他感受到了恐懼。
他想做事,想要得到漢帝的首肯。但他又害怕,害怕他做錯了,或者輸了,會失去太子的寶座。
患得患失!
劉進知道,劉據就是這種狀態。
於是,他沉迷於儒家學說,聽信那些賢良文學所說的君權天授。
越如此,就越如此……
周而複始,到最後,隻能苟成了真苟。
其實劉進很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瞻前顧後。
他可是太子!
陛下冊立了三十年的太子。
衛青固然重要,可他已經死了近十五年。
劉據依然能坐穩太子寶座,也說明了漢帝雖然對他失望,卻從頭到尾沒有動過罷黜的念頭。
之前,劉進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玄妙。
直到漢帝冊封他平輿候,並讓他組建虎豹營騎。
所表達的,隻有一個意思,就是讓太子能站出來。
畢竟,衛青故去之後這十五年裡,太子一係的聲音幾乎在朝堂上消失殆儘。
這可不是漢帝所期望的結果。
漢帝在謀劃什麼?
劉進不太清楚。
但他清楚一件事,既然祖父已經表明了態度,那他就得站出來。
做該做的事?
那就把水攪渾!
“既然大人有事,那便算了。許久沒有和母親一起用膳,不如孩兒陪母親吃了飯再走?”
史良娣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張舍人,便這樣吧。”
“喏!”
張賀朝劉進看了一眼。
劉進微笑道:“張舍人自便,不過還請記得,幫我引見趙過。”
“臣記得,等趙過回來,便與他知曉。”
張賀說完,抱拳拱手一揖,退出椒房殿。
“趙過是誰?”
“一個有趣的人。”
史良娣想了想,道:“對了,你認得魯王世子?”
“誰?”
“劉慶忌。”
“啊,倒是見過一次。”
史良娣道:“昨日你被冊封的消息傳開,老太君就派人過來,言之前魯王世子派人登門,說是想要向你推薦一個人。”
“誰?”
“後倉。”
“誰?”
劉進隻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下意識又問了一句。
史良娣笑道:“就是之前授你《齊詩》的夏侯始昌,夏侯太傅的弟子。劉慶忌說,後倉賢良,有極智,曾為魯王府門客。今守孝三年,回返長安,想要找個安身之所。”
“我想起來了!”
劉進一拍大腿,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耳熟。
算起來,這後倉還是他的師兄呢。
之前和原身一起在夏侯始昌門下讀書。
其人怪癖,言語不多,但每每在夏侯始昌授課時,能一言中的,甚得夏侯始昌重視。
後來夏侯始昌被封為昌邑王太傅,便去了昌邑王府。
劉進之後,就再沒有聽說過後倉的消息。
“母親,魯王世子何以拜托到祖母那邊?”
“你不知道?”
史良娣露出疑惑之色。
劉進搖了搖頭,有點不太明白。
我知道什麼?
“我史家起於魯國,魯國史家也算是望族。後你外祖父清臣公來長安就任,我們一家才搬了過來。史家和魯王府素有交情,魯王世子找過來,也算是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