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芸,我怎麼在醫院啊?我不是在酒店嗎?李蓉蓉他們呢?”
“果果,大佬送你來醫院的。李蓉蓉他們估計在警局呢。”
“大佬?誰啊?”
餘果此刻腦子混沌不清醒,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趙錦芸意識到口誤了,趕忙改口稱是洛川送她來的醫院。
至於具體什麼情況,那還得等洛川過來再說。
“果果,對不起。曉得晚上我就堅持不加訓了,跟你一起回宿舍,你也就不會出事了。”
“錦芸,你不必自責。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果果,往後咱倆就形影不離,我看誰還敢招惹你。”
“嗯,形影不離。”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趙錦芸陪著她說了會話,她上下眼皮直打架。
趙錦芸見她犯困厲害,讓她再睡會。
大概淩晨三點鐘,洛川從警局出來後又急忙趕往了醫院。
他輕拍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趙錦芸。
趙錦芸被拍了一下肩膀,猛地驚醒了過來。
她張嘴準備喊大佬,就被洛川及時製止了。
二人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
麵對洛川,趙錦芸顯得多少有點拘謹不自然。
洛川直接要了她的聯係方式,讓她回去休息,順便幫餘果請一周的假。
他打算等餘果燒退了,就帶她回去休養幾天。
大佬發話,趙錦芸不會有任何異議,照辦就是。
淩晨五點左右,餘果醒了,燒也退了。
洛川一整晚幾乎沒合眼,眼底下青紫一片。
餘果看了,心裡難受,不禁潸然淚下。
洛川見她哭了,一下慌了神,忙俯身語氣溫柔地問她哪裡不舒服。
餘果輕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稱她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哪裡不舒服,怎麼會哭呢?
麵對流淚的小姑娘,洛川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在處理孫馨悅的事情上,他實屬大意了,留下了兩個禍害。
他內心非常自責,他再一次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到了傷害。
餘果猛吸了幾下鼻子,甕聲甕氣地問他是不是一整晚沒睡。
聽了她的話,洛川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小姑娘是因為心疼他才哭的。
他嘴角不由得往上翹起,稱一晚沒睡沒事,隻要她好就行。
餘果癟了癟嘴,感歎自己好像生來就是倒黴體質,什麼壞事都愛找她。
她不過在宿舍和人拌了幾句嘴,這人就想方設法報複她。
曉得她就忍忍不張嘴了,那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些個破事了。
他也不會半夜趕來救她,也不會一夜未眠。
他還有工作呢。
她似乎總是在麻煩他。
餘果內心自責不已,說著說著又開始傷心起來。
洛川伸手幫她擦拭掉臉頰上的淚水,語氣無比認真稱她不是他的麻煩。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一生要守護的人。
該自責的人是他,她本該有無憂無慮的人生,是他強行介入了她的生活。
正如老和尚所說,她所經曆的一切磨難其實都跟他有關。
他偏偏不信邪了,他就是喜歡她,誰也阻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