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治道:“這個好辦,隻說他們是在屠戮‘紫睛水金鱗’的過程中被‘紫睛水金鱗’所吃,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會知道呢?”
呼雷慶似覺有理的點了點頭,又道:“這個容易,隻是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王通治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這‘金鱗甲’由我們八人平分,一人一片,怎麼?難道這樣的好處還不夠?”
呼雷慶看向褚城郭,楊萬裡,鮑隆三人,征詢他們的意思。
隻聽楊萬裡道:“這樣的條件確實很誘人,我們本就是為了這‘金鱗甲’而來,隻是你‘天道宗’勢力龐大,倘若日後你報複於我們該當如何?”
王通治道:“這個楊兄大可放心,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王某絕不會報複於你們。”
楊萬裡淡淡一笑,道:“空口無憑,還請四位立個誓言。”他深明王通治狡猾多智,曹錕心狠手辣,經此一役他如何還敢輕信他們?隻能以威誓相逼,這樣才敢放心。
王通治看向曹錕,曹錕臉色沉冷的點著頭“嗯”了一聲,他雖然心中不甘,但值此之際已無力再鬥,隻好首肯。
王通治道:“這樣甚好,那大家都立個誓言,免得介懷。”
在這對話的半刻鐘時間,褚城郭一直在臆猜王通治的心思,他才明白,原來是因為大家都真力消耗過度,王通治生性謹慎,怕不敵才不得不做出退讓。
他卻不知道他隻猜中了王通治一半的心思,王通治實際所擔心的並不完全是怕敵不過,以他此時所餘的功力尚能應戰,隻是在先前的打鬥中他已看出褚城郭的功力已今非昔比,呼雷慶也是膂力強橫,儘管比之自己不及,但和曹錕,薑安泰,章成壁相比卻就難說了。
他們四人互相服了對方的密門毒藥,倘若有一人閃失,其餘三人可是難以救治,死路一條。王通治惜命如金,他可不願以身試險,心想:“暫且穩住局勢在說,來日方長,等回到中原何愁尋不到機會作為。”
八人約誠已定,互相舉掌盟誓。王通治,曹錕,章成壁,薑安泰發誓絕不為此間之事報複四人;褚城郭,楊萬裡,呼雷慶,鮑隆誓言絕不將此間的事向外泄露半言。八人都是在誓言之前加了“此間事”這個先題條件,而褚城郭等人卻未解清王通治在說“此間之事”四個字時的語氣心思。
天祈,月靈,唐玉,紫瑤見八人舉手朝天,行止怪異,咕咕叨叨的也不知說些什麼。“紫睛水金鱗”已死,唐玉早已是心搔難耐,問道:“冰美人,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天祈,月靈亦是瞧向她。但見她略一沉吟,說道:“上吧。”剛要動身,隻聽“窟通”一聲,四人齊扭頭向“月牙湖”望去,隻見湖心泛起老大一個水花,卷起了一層波浪,當是又要有大動靜,四人不言而合的都住了身。
王通治八人聽見響聲也嚇了一跳,急望向響聲來處,見湖水連波,層浪疊交,湧岸推動,都是心裡猛一發毛。薑安泰失聲叫道:“怎麼還有一個?”
他們都被“紫睛水金鱗”害了大苦頭,險些喪命,宛是心悸之極,若是真在來上一隻,那他們可真是“閻王不請自己去了。”
王通治無微不至,處驚不亂,不愧是老江湖,他見這動靜和“紫睛水金鱗”剛出來時天差地遠,心神即安,說道:“先不要慌,可能是條大魚。”
七人身子顫索的大睜著眼瞧著湖麵。片刻,隻見一個鍋蓋大小的圓球狀物探出水來,慢慢的浮水而出,可見全身,隻見它體長四尺,渾身皂青,頭生犄角,銅眼靈動,外形竟和“紫睛水金鱗”一般無二,隻是太顯嫩小。
王通治等人和天祈,月靈四人都是呆呆的望著這個小東西,一時間癡癡如醉,驚奇蒙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小玩意真是始料不及。
王通治忽地從迷醉中清醒,“哈哈,哈哈”大笑了四聲,剛想歡語,突又沉下了臉色,心中興奮激蕩之極,暗道:“還有這麼個小寶貝,這一遭真是不枉此行啊。”
楊萬裡眨了眨眼睛,木木愣愣的道:“這……這是小……小‘紫睛水金鱗’呀。”
褚城郭接話道:“看樣子還是個寶寶。”
八人正詫異之際,隻聽那小“紫睛水金鱗”望著這裡叫喚了一聲,嚶聲靈脆,蒼涼入耳,便見它四蹄交纏的拍打著湖水,身子一拱一伏的急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