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神秘人低沉地嘶吼道,用手捶向地麵,“我的術法怎麼會失效!”
遽然,他似乎是想到些什麼,抬起頭來,望向天上的那對母子,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
禹柒夏見狀,臉色古怪起來,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之後,禹柒夏也望向神秘人所看的地方,他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隻見,星光點綴的夜色天穹上,竟飄浮著一顆血色的胚胎,散發著極其濃鬱的血腥味,但其中蘊含的血氣也是極為磅礴。
啵——啵——啵!
胚胎外層不斷聚起一顆顆血色氣泡,氣泡也在不斷地炸裂,其內散發出一股股血腥之意。
“哈哈哈哈……”神秘人狂笑,猶如是收獲到寶物後的喜悅,“血胎成了!隻要和寒教使分而食之,我們的力量,修為又能再次獲得提升!”在那一刻,他眼中儘是癲狂之意,隨時都可能有爆發的可能。
他朝思暮想的血胎,在那一刻成功凝聚,濃鬱的血腥味猶如他心底裡的**,極其強盛。
而這顆血胎是依照異神教教主所留下的血胎至聖**的根基來凝聚的,擁有提升修士修為的神效,但唯一的缺點,也是天下正義之士所厭惡乃至仇視的的行為,便是需要養血凝胎!
顧名思義,便是蘊養血子至一定的數量後,便可借助血靈大陣來凝聚血胎。但這種慘無人道的做法是令人神公憤的!不僅如此,有不少修士都痛恨這些異神教教徒肆意妄為的舉動,也因此而不斷大肆追殺這些異神教教徒。
之所以稱異神教為魔教,想來也是因為異神教教徒養血凝胎這種滅絕人性的做法。
其實,在乾州境內乃至各大州中,存在著不少異神教教徒,他們是修士中的異類,離經叛道的人,因為他們信仰一個叫做異神的人或者說是一種神明的生物,而聚集起來的教派。
而這個神秘人以及他口中的寒教使,明顯是在這個地區負責異神教教會活動的主要頭目,主腦。
“那又如何,你今日無福消受了!”禹柒夏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名異魔教教使,殺氣纏繞在那名教使周身,猶如一雙虛空之手扼製住了他的脖子般,使得他難以喘息。
禹柒夏低沉地嘶吼,充滿殺意的話語猶如一柄柄利刃剜著教使的心神:“你殘害那麼多無辜村民的性命,天理不容!”
“今日,就由我來為他們報仇!”禹柒夏將每一個字都咬得極其清楚,落入那名教使的耳中,猶如死亡宣判般,冷漠而又陰寒。
“不……不……”那名教使因恐懼死亡,在地上不斷往後挪動,每根手指都死死鑲入石板中,絲絲鮮血流出,猶如血色小蛇蠕動般。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便是離開這裡,將血胎奪到手,然後提升自己的修為。
“我堂堂異神教教使!”他一邊後退發出低吼,語氣中充滿不甘,“我不可能死在你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中!”
“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死在我的手中!”隻見禹柒夏雙目通紅,充滿了仇恨的目光,他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殺意,殺意如同狂潮般,席卷著禹柒夏的心神。
隻見禹柒夏抬起手臂,無儘的殺意破體而出,融入黑龍槍內,使得黑龍槍槍身猛地顫動,槍尖更為肅殺森寒,而兩道湛藍色的銘紋自虛空中閃過,附著在槍身上,其氣勢更為強盛。
“真的是法器——”那名教使看見黑龍槍槍身上所跳動兩道銘紋後,驚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之色,“你究竟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禹柒夏冷聲道,每一個字猶如一層層寒冰般,冰封住教使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禹柒夏提槍,左手握住槍身前端,右手握住槍尾,右手猛地一轉,黑龍槍仿佛化作一條震天撼地的威猛黑龍,旋轉而出,隱約間還伴隨著憤怒的龍嘯聲,在教使耳中不斷回蕩。
這是他死前所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嘩——嘩——嘩!
長槍如電,槍過血濺!
長槍以無與倫比的穿透力洞穿了教使的身軀,而在那一刻,教使的腦海也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不斷吞噬著他的意識,眼神逐漸失去光芒,黯淡了下來。
噗嗤——
禹柒夏縮回長槍,一道血柱噴射而出,濺在了他衣袍上,但他麵無表情,他隻知道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情,是在為死在教使手上的村民報仇。
禹柒夏將黑龍收回眉心,而吞噬也早已回到他的丹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