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朝著夫人行了兩步,心隨意動,下意識便要抬手去撫他昨夜揉撚過的那處。
隻是他骨節分明的指還沒觸到他的夫人,便在夫人眼眸之中看到一瞬驚慌,忙向後退一步避開他。
蘇容嬋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僅僅一瞬便又重新恢複到了溫婉端莊的模樣,稍稍低下頭,好似羞紅了臉般:“夫君,青天白日的,您這是做什麼。”
這叫她的躲避在裴涿邂眼裡變成了因昨夜親密後的羞赧,而這細微的奇怪,也一同被腦海中翻湧上的旖旎回憶遮掩了過去。
裴涿邂指尖微動,因未曾觸及那一處的柔軟而覺得空空的,但還是守禮地收了回來。
“沒事。”他聲音又恢複成了素日裡的沉穩,“你平日在家中無事,多去陪陪長姐也好。”
蘇容嬋微微俯身,應了聲是。
裴涿邂是個寡言之人,囑咐這一句已是難得,隻是跨步向外走著,卻見旁邊廊角似有人在。
他警覺側目,正瞧見他夫人的姐姐側身立在那,其後梨花開的正好,正落下一朵在她發髻,分明是同他夫人很相似的容貌,卻偏生更為嬌豔奪目。
隻是在他意識到自己視線一瞬的遊離後,他眉頭微微蹙起:“蘇大姑娘鬼鬼祟祟躲在此處,所為何事?”
冷不丁被點到了名,蘇容妘心下沉了沉,卻隻能回過身來,儘可能叫麵上如古井無波般對他施禮,隻是腦中突然想起昨夜他說的那些話,怕他又生出什麼自以為是的心思,以為自己要勾引他,便是連一抹笑也不露。
“借住已是叨擾,我這身份,更要同妹夫避嫌才是。”
裴涿邂沒聽出她的話裡有話,反倒是覺得自己昨夜的話,他的夫人聽進去了,規勸了這位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