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開我,被旁人看見了不好。”
“誰,宣穆嗎?”
裴涿邂說話時,呼吸縈繞在她脖頸間,他動了動,溫熱的唇觸到她的耳垂,叫她的身子驟然一緊。
蘇容妘分不清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但他再次開口時,唇瓣理所當然般輕輕剮蹭她:“宣穆比尋常孩子要懂事,總不能一直瞞著他。”
總不能等著妘娘顯懷時,讓宣穆自己發現他們的事罷?
蘇容妘卻是被他這話驚到,她咬了咬牙:“我說了配合你,但不代表我一輩子都要在裴府之中蹉跎,你放開我,你身上有傷,若是等我推你,怕是會牽扯到你傷口。”
裴涿邂輕笑一聲:“我如今還發著熱,身上沒什麼力氣,你若是想起來,還是將我推開罷。”
旋即,他又幽幽開口補上一句:“反正我的傷因去尋你已經嚴重,也不差什麼牽扯,多傷一下少傷一下也沒什麼區彆。”
蘇容妘是聽明白了,他是故意這般說的。
她咬了咬唇,想乾脆不管不顧將他推開,可手搭在他腰際時卻陡然想到他沒有血色的臉。
此刻推他,確實有些恩將仇報了。
見她沒動,裴涿邂心情好了不少,指尖輕輕撫著她的腰身:“不推嗎?那我睡了,可莫要再吵醒我。”
蘇容妘心中堵著一口氣,不甘心被他三言兩語便製住,刺了他一句:“裴大人對旁的女子也這般無賴嗎?”
“是。”裴涿邂直接應了下來,“蘇姑娘自認倒黴罷。”
他變本加厲:“床榻太硬,你的身子很軟……蘇姑娘。”
許是在報複她疏離的稱呼,他一口一個蘇姑娘地喚她,卻將這正經的稱呼放在不正經的語境裡。
“你心中明知我看重你,卻還是穿成這副模樣來深夜看我,蘇姑娘未免太過考驗我了些。”
蘇容妘有些急,怎得說得好似她故意引誘一般?
“我衣袍規整,怎得被你說的這般不堪?”她語氣不善,“你心思齷齪,連自己妻子的姐姐都不願放過,我若是你,這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裴涿邂卻是不在乎她的語氣,慢慢吐出一句話來:“不好說,卻是敢做。”
他撫在她腰間的手一點點挪動到她的小腹上。
分明如今還是一片平坦,但他似能感受到裡麵那個屬於他和妘娘的血脈。
這種感覺很是其妙,再等上八月有餘,便能有一個與他和妘娘相似的孩子來喚他父親。
他想,這孩子的事,該如如何與妘娘說?
蘇容妘聲音沉了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話到唇便,裴涿邂便又覺得此事不知從何說起,也更不好說。
他沒回答她的話,隻是說:“縣主那邊你不用放在心上,這幾日隻需好好養身子。”
太醫說這孩子難保,他不想看到妘娘在知道這個消息時鬆一口氣的模樣,若到時候她有意折騰身子不願配合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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