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覺得這個解釋大抵根本消不得裴涿邂的疑慮,故而又填了一句:“我覺得,她是將我錯認成了什麼人。”
裴涿邂仔細聽著她的話,蘇容妘不敢隨意糊弄,既怕說漏了嘴真叫他查出個什麼事來,又怕隨意扯個什麼東西應付不得她。
思來想去,她隻能忍著心虛與愧疚,將此事推到縣主儀賓身上:“說不準與縣主儀賓有關呢。”
她沒說的太明白,但男男女女放在一起,也就是那擋子事兒。
裴涿邂挑眉,看不出來是信了還是沒信,但卻是饒有興致地說了一句:“你竟還能招惹到縣主儀賓?”
他搭在她腰上的指尖輕點著她,癢意一點點蔓延開來。
“聽聞縣主儀賓自幼時起便心悅縣主,等待多年終是娶他為妻,至今府中無通房侍妾,他們剛成親時縣主久久無子嗣,縣主儀賓也未曾有過納妾的心思,如今成親多年膝下有子,哪裡還會欠什麼風流債?”
蘇容妘被說的心虛,但隻能強壯鎮定:“你怎得對縣主家事這般了解。”
“我在京都為官,為陛下做事,知道的事自然多了些。”
裴涿邂幽幽道:“也不止是她,薛夷淵的事我也知曉些。”
蘇容妘眉心一跳:“什麼?”
“陳家最近與薛家的走動勤了不少,也不知薛夷淵還能為你執著多久。”
裴涿邂觀察著她麵上神色,見她沒有多大反應,這才繼續:“我挨得著板子,也是敗薛統領所賜。”
蘇容妘倏爾抬眸,眼底滿是詫異與驚訝。
“很意外嗎?”裴涿邂的手一點點往上移,最後落在她略紅腫的麵頰上,指腹輕輕撫著,又怕弄疼了她。
“你說,我與你親近親近,不應該嗎?”
蘇容妘這下倒是沒躲他,可還是回了一句:“他是直性子,定然是有了證據才如此,如若不然陛下也不會向著他。”
“你是覺得我罪有應得?”
蘇容妘悻悻然回:“我也並非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都不要緊,你薄情的時候多,也不差這一次。”
蘇容妘覺得他這話說的怪,好似自己當真對他做了什麼一般。
裴涿邂用視線描畫她的眉眼:“我如今這樣也碰不得你,長夜孤冷,若你真得感激我今日舍命救你,你陪陪我如何?”
蘇容妘眨了眨眼:“隻需要這樣,就算是我還恩了?”
“……你想得美。”裴涿邂微扯唇角,“讓你一輩子留下你又不願,隻是短暫的聽話我又覺得虧,那便隻能在其他小事上找補一些,難不成連這你都要與我討價還價?”
蘇容妘被他繞了進去,覺得他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也是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她猶豫再三,終是妥協下來:“彆在這兒,床榻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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