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兜頭澆下。”
“...”
這下朱由榔徹底無語了。
想不到見莫氏一麵要付出如此代價。
不過為了反攻朝廷的大業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好吧,本王便聽先生的。來人啊取盆涼水來!”
朱由榔一聲令下自然有仆人把一盆涼水端了進來。
他雖然見不到莫氏,但生活起居上安南人對他極其優待,任何吃穿用度都是不愁的。
朱由榔屏退那仆人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勇氣把盆中的涼水兜頭澆下。
“嘶!”
雖然升龍要比梧州暖和,但涼水澆在頭上還是很冷的。
朱由榔一個激靈險些昏倒。
“殿下無礙吧?”
瞿式耜上前一步關切的問道。
“怎會無礙,本王覺得很冷。快叫郎中來啊!”
不知朱由榔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金體有恙,瞿式耜不敢托大連忙衝外麵喊道:“快叫郎來,桂王殿下身體有恙。”
過了不多久便有一個提著藥箱的郎中匆匆趕來。
他先放下藥箱衝朱由榔行禮,隨即提出為朱由榔診脈。
朱由榔當然不會拒絕。
看他郎中診病的方式就是望聞問切的那一套。朱由榔不由得放下心來。
他為了見到莫氏不惜把戲做足。可做戲歸做戲,他可不想因此落下病根。
安南人受中原漢化的影響很深,雖然莫氏一直在發動去漢化,但民間的習慣不是那麼輕易改變的。
那郎中診脈良久,時而蹙眉時而歎氣弄的朱由榔也有些緊張。
這好端端的不會真讓他一盆涼水澆出病來吧?
瞿式耜也有些緊張。
裝病的法子是他提的,澆涼水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桂王殿下平日裡養尊處優身子嬌貴,要是真的受激落下病根可就不美了。
“怎麼樣?殿下可有大礙?”
安南人派來的這位郎中會說漢話,隻是說的有些生硬。
隻見他用有些蹩腳的漢話說道:“殿下的病並無大礙,就是受涼染了風寒。待我開個方子殿下命人煎了按時服用即可。”
“如此就好。”
瞿式耜頓了一頓道:“這件事還請稟告貴王。”
實際上安南現在還不是藩國,瞿式耜這麼說隻是為了表示對安南的尊重。
畢竟有求於人,不能端著架子。
那郎中直是一愣。
“好的,我一定會稟報國主的。”
“嗯,退下吧。”
朱由榔和瞿式耜親眼看著那郎中寫下藥方提著藥箱離開,合上門的一瞬間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先生本王方才表現的如何?沒有被人看出來吧?”
朱由榔惴惴不安的問道。
“殿下表現的很出色。”
瞿式耜笑道:“相信用不了多久莫氏就會見殿下了。”
“太好了!”
朱由榔興奮的揮舞著拳頭。
做了這麼多他就是為了見到莫氏,得到安南人的支持。
現在看來這一日馬上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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