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通往村子的路上,綾的心情愉悅,她已經很久不去村子,村民們現在怎麼樣了呢?
父親和母親一定會嚇一跳吧!因為他們最喜歡的女兒回來了!
河姐一定還在因為動物被吃掉而落淚吧!這次回去,一定又會被她拉著問這問那。
蹄一定比原來更加勤奮了吧!他的命還是神明大人治療好的呢,那時候村子裡的人都將神明大人當做壞神來著。
樹和枝一定還是膩在一起吧!之前明明生病了卻膩在一起,結果她好了傳給他,他好了傳給她,可是拖了好一陣子。
這樣想著,綾的腳步歡快起來,她已經見到了村頭,見到了村裡的屋子。
村子十分安靜,路上沒有行人,估計已經在忙著工作了。
綾來到自家門前,用力推開了門。
“我回來了!”
少女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裡,卻沒有得到回應。
“誒?”
綾進入屋子,探查了一下,屋子裡落上了一層灰,空無一人。
出了屋子,綾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門很快被打開,一個村民探出身子,他的臉色雖然紅暈,但是目光無神。
就是見到綾,他也沒有打招呼。
“你生病了嗎?”綾嚇了一跳,因為花的緣故,村民們已經不再受疾病的困擾才是。
“沒事。”村民淡淡地應了一句。
“要好好休息啊!”綾沒有在意,隻以為村民是沒有休息好,她指著自己家,“你知道我父母哪裡去了嗎?”
“他們啊,”村民向著那邊看了一眼,說道,“出村子了。”
“怎麼出村子了!”綾著急起來。
“反正是不死之身,出去也不會有危險吧!”
“也是。”綾低下頭,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詞彙,這個詞彙是從夏悠那裡聽來的。
父親和母親出去結婚旅行了嗎?而且一點兒也沒有告訴他們的寶貝女兒!
真是太過分了!
謝過了村民,綾有些氣憤地向好友河家裡走去,她要向河傾訴一下自己父母的惡行。
來到河家門口,少女敲響門,河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河姐!”綾抱住了女人的身子,“你不知道,我父母他們好過分,他們把我一個人丟下來,自己去外麵玩了,一點兒也沒有和我說!”
“是嗎?”
聽到這個聲音,綾抬起了頭,感覺河的話語有些冷淡。
要是平常的河姐,這時候應該已經淚流滿麵,替自己訴說著委屈,然後自己反過來安慰她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河出了屋子,從屋門旁邊的小棚子裡取出一隻兔子。
那是一隻白色的兔子,兔子的嘴裡還嚼著菜葉。
“好可愛的兔子,這是河姐養的嗎?”
沒等綾將話說完,河抓著兔子的手掌高高揚起,重重將兔子摔在了地上。
兔子抽搐了兩下,沒有了動靜。
“你在乾什麼!”綾一把推開了河。
她撿起地上的兔子,兔子的眼珠和口中冒出鮮血,已經沒有了心跳。
“你到底在乾什麼啊!”綾憤怒地看向河。
河扶著一邊的牆壁,她的左手拿著一把石刀,石刀上滴著鮮血,鮮血來自她的大腿。
“對不起河姐,我沒有注意到你的手上拿著刀。”綾的心裡頓時慌了起來,河最怕疼痛,摔上一跤都得難過很久。
但出乎綾預料的,河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如同受傷的不是她自己。
不,就是受傷的不是自己,河姐也會難過好久!
“河姐?”
綾的心中的恐懼升騰起來,恐懼的源頭在進入村子的時候已經出現,經過了父母的離開,鄰居的冷漠,到河這裡的時候,終於讓綾有了實實在在的感覺。
“沒有事,畢竟是不死身。”河似乎是在安慰著綾,說似乎是因為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河腿上的傷口愈合起來,但綾心中的恐懼卻沒有消失。
她看著河平靜地來到自己身前,接過兔子,剝皮料理。
後退了兩步,綾向著村長的家跑去。
為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河姐也太奇怪了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來到蹄家,綾一把將門推開。
屋子裡,蹄正躺在床上,打著盹。
見到蹄,綾放鬆下來,勤勞而樂於助人的蹄,一直是村子裡的主心骨。
“蹄!”綾跪坐在蹄的旁邊,“河姐好奇怪啊!她是怎麼了?”
抬起頭,蹄看了一眼少女,打了個哈欠:“是綾啊,有什麼事情嗎?”
綾輕易被扯開了話題:“兩百年已經到了,今天就是神明大人醒來的日子,我來拿些果子和肉。”
“你在旁邊的屋子裡看看吧!”
綾於是來到了旁邊屋子,那是村裡放公共食物的地方,比如說狩獵來的野獸和采來的果子。
推開門,迎麵而來的是一股灰塵,灰塵讓綾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