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灰塵散儘,少女見到了屋子裡的景象,屋裡隻剩幾具枯骨,枯骨上已經蒙了一層灰。
關上屋門,綾回到村長屋子:“沒有啊!裡麵已經落了一層灰了!”
“沒有嗎?”蹄翻了個身,眼睛半閉著,“是了,已經好久沒有去狩獵了來著。”
“那要怎麼辦?蹄你快點去弄點!”
綾不擅長爬樹摘果,也不擅長捕獵,而這些蹄都擅長。
“先讓我睡一會兒,我太困了。”
“你昨晚熬夜了嗎?不用那麼努力的啊!”綾轉過身,想要去找彆的村民幫忙。
“昨晚一直在睡,不隻昨天晚上……我睡了幾天來著?”
綾又轉過身的時候,蹄已經陷入了睡眠。
看著打起呼嚕的蹄,回想著他剛才的話,綾剛被壓下去的驚恐又升了起來。
她走出門,不知道自己應該往何處去,她的腦海裡滿是蹄和河的影像,勤勞的蹄、善良的河,與現在見到的無情的河、懶散的蹄。
在綾內心的恐懼下,影像混在一起,不能分辨。
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裡,綾在路上見到了一個人影。
那是枝。
綾想衝上去,和她說說話,和她說一說蹄與河的嚇人,枝可能不愛聽這個,不過她們也能聊聊她的丈夫樹,聊到樹的話題,枝從來都是十分愉快,能夠說上半個整天。
剛跑了兩步,綾見到枝迎上了一個男人。枝用自己的手臂環住了男人,將他拉到了一個草堆旁。
兩人滾在一起,親吻著,互相撕扯著衣服。
那個男人不是樹。
綾靠在草堆的另一邊,聽著他們的歡愉。
這裡雖然有著草堆的遮擋,但因為就在路邊,所以並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路過的幾個村民也見到了翻滾的兩人,但是沒有人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也沒有人過來阻止。
在枝和男人完事之後,綾拉住了枝,將她拉到了一邊的小巷。
“你在乾什麼!”綾質問枝。
“很普通地**啊。”枝的眼神平靜,完全不似被捉奸在場。
“那個男人不是樹!”綾已經可以想象到樹知道這一切之後,傷心的樣子,“樹明明那麼愛你!”
枝盯著綾看了三秒,露出輕笑:“你居然一點兒也沒有變呢,真是小孩啊,綾。”
“你什麼意思!”綾感覺心臟被什麼捏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就要炸開。
“因為已經二百年了啊!”枝掰開了綾的手掌,“二百年了,隻是和一個人做,就是再怎麼喜歡,也已經膩了吧?”
“可是……”綾的理智告訴她枝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的情感不讓她接受這個道理。
“我已經濕不起來了,樹也硬不了了,所以就找找刺激咯。”枝按住了綾的肩膀,她摩挲著少女的鎖骨,“那個男人是樹介紹給我的,我們互相換著玩。”
“樹居然……”綾的內心更加混亂了。
枝的手掌滑到了她的衣領邊,輕輕伸了進去。
“你在乾什麼!”綾慌亂地後退了一步,但卻被枝扭過身子,壓在了牆壁上。
枝扯開了她的衣領,將臉湊到了她的脖頸邊:“我也已經差不多厭惡了男人了,我們來試試吧!”
說著,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綾的脖頸,伸進綾衣服裡的手掌也向著山峰過去。
綾一把拍開了她的手掌,並將她推到了地上。
“好痛!”枝的後腦砸在了地上,血液流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綾急忙要去檢查枝的傷勢,卻又被枝一拉,按在了地上。
“我們可以將是不死身了,你也該習慣了吧。”
枝盯著綾的眼睛,她的眼神十分複雜,綾分不清其中是**、羨慕、還是厭惡。
“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綾怒罵著。
“不隻是我哦,所有的村民都是。”枝摸著綾的臉頰,“二百年的時間,不死的身體,不需要進食,不需要喝水,就連排泄也隻有在吃了東西之後才會有。”
俯下身,枝將自己的鼻尖抵著綾的鼻尖:“但是,**卻還在,明明過了一定的年齡,應該在厭惡**之前消失的**,卻還在身體裡。”
“這不是你和彆的男人一起的理由!”綾掙紮著。
“不,這是的,二百年時光,不死的特性,我們——”枝將額頭也抵在了綾的額頭上,兩人的眼睛已經對在了一起,“我們已經不是人類。”
綾的瞳孔擴張開來,她一腳踢開了枝,向著森林裡跑去。
她的腳掌踩在樹葉上,樹葉沙沙作響,耳邊風聲呼呼。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綾的心中滿是枝最後的話。
勤勞的蹄,善良的河,相愛的樹和枝,明明我最喜歡這樣的村民們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想起河有一次偷放了捕來的兔子,而被罵了而場景,又想起河麵色冷漠摔死兔子的場景。
她想起蹄就是當上了村長,不用狩獵,也偷偷跑去森林的場景,想起蹄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說隻想睡覺的場景。
她想起枝在樹病了的時候,不顧傳染風險,拉住樹手臂的場景,想起枝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她感覺臉頰有些冰冷,那是淚水被風吹乾而帶走了熱量,同時被風帶走的,還有綾的意識。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樹葉的沙沙聲,耳邊的風聲,慢慢離她遠去。
砰——
被一個裸露在外的樹根絆倒,少女撲倒在地上,她的手臂和大腿劃出嚴重的口子,但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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