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門外,古若謠冷冷的看著那綠光閃耀的身影,道:“水漣竹,沒想到連你也來了,看樣子水月閣今日不是來鬨事,而是來攻打我古天門的吧!”
冷然一笑,水漣竹譏諷道:“古若謠,常言道,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古天門到底做了多少昧著良心的事,以致於你如此草木皆兵?”
此言一出,古若謠神色微變,這幾年古天門可謂是非常低調,並沒有和水月閣發生任何衝突,即便是新城主極力的拉攏,她們也沒有做出出格的事。
豈料,前兩日夕夢蝶接到密報,說林淞已回到鳳陽城,且打斷了二十多個門內弟子的經脈,其中包括其表弟,也就是那位秦姓弟子。
對此,夕夢蝶惱羞成怒,她冒著滂沱大雨帶領幾十個弟子闖入沁芳林,欲擒下林淞,孰知竟全軍覆沒。
得知整件事情的始末,奚藍鳳可謂是惶恐不安,她深知水月閣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這兩日一直積極聯絡著城主府、蘭亭山莊以及尋武宗等門派,企圖壯大聲勢,喝止對方。
古若謠怒目圓瞪,大喝道:“你少在那裝腔作勢,這裡是古天門,可不是水月閣,容不得你們這麼囂張跋扈!”
冷哼一聲,水漣竹道:“我知道你們這兩日請了不少高手過來壯膽,既然如此,把他們一起請出來吧,大家也好評評理,看是你古天門惹是生非,還是我水月閣專橫跋扈!”
“你……”古若謠聞言,一時語塞,論修為,她根本不是水漣竹的對手,唯有示意身後的弟子趕緊進去通報。
過了沒多久,二十幾道身影從古天門內快步走了出來,居前的是一位風姿綽約的青年,隻見他皮膚白皙,眉清目秀,步履輕盈,看年齡應該三十不到。
青年身後,奚藍鳳、何淩峰以及四門高手皆臉色陰沉,他們冷冷的瞪著水月閣一眾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看了那青年一眼,水漣竹心中冷哼一聲,嘴上卻道:“水月閣門下弟子拜見李城主。”
淡然一笑,那青年道:“你們水月閣這麼多人圍住古天門,到底何事?”
“圍住古天門自然是有原因的,否則水月閣也不會這麼興師動眾。”水漣竹還未開口,隻聽見空中傳來一道淡默的聲音。
眾人抬眼一看,隻見半空中光華一閃,四道身影憑空出現,隨即落在了古天門大門之外。
看了那紫袍青年一眼,何淩峰目光微轉,嗬斥道:“哪來的野小子,膽敢這麼和李城主說話,沒大沒小的!水淩菲,你們水月閣是怎麼教弟子的,還懂不懂禮數?”
水淩菲冷笑道:“何淩峰,我水月閣怎麼教弟子,不勞你費神,你還是好好管管蘭亭山莊,省得你門下弟子整天乾暗箭傷人,為非作歹的事。”
何淩峰聞言,大怒道:“你不要因為仗著水月閣勢力龐大,就可以胡言亂語,作威作福,今日李城主在這裡,我看你們還怎麼橫行無忌!”
冷哼一聲,水淩菲靠近林淞,低聲道:“淞兒,那居中的青年就是城主李瑛箐,據傳她是古顯陽的左護法,實力和心計不容小覷,你要小心應付。”
微微點頭,林淞上前一步,道:“水月閣弟子林淞拜見李城主,之前不知城主的身份,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李瑛箐眼神一亮,笑道:“原來這位就是三城比試的第一名,又憑一己之力,化解了妖獸進攻鳳陽城的林少俠,果然是儀表堂堂,英姿颯爽。”
略略一笑,林淞淡然道:“城主大人過獎了,林淞本出身寒苦,蒙水月閣諸位長老不棄,悉心教導,才能代表鳳陽城擊敗其它兩城。至於阻止妖獸進攻鳳陽城,則是在下本分之事,不值得一提。”
李瑛箐聞言,眼神變幻不定,她在聖盾宗時,便聽說了林淞之名,今日一見,沒想到對方不但溫文爾雅,還有禮有節,勝過不少聖盾宗的精英弟子。
沉默片刻後,李瑛箐道:“林少俠如此通情達理之人,不知為何今日會率眾來古天門鬨事,這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林淞臉色一變,冷聲道:“回城主的話,今日水月閣不是來鬨事的,而是向古天門討說法,至於誤會談不上,此事乃我親眼所見,證據確鑿!”
古若謠咬牙切齒,怒道:“林淞,北門外你傷我古天門二十幾個弟子,打斷他們的經脈,令其成為廢人。沁芳林裡,你又指使他人擊殺夕夢蝶和數十位精英弟子,你還惡人先告狀?”
漠然以對,林淞冷冷的道:“古門主,你門下弟子作惡多端,他們到處壓迫百姓,索要稅錢,弄得鳳陽城民怨沸騰,民不聊生,我隻不過略施薄懲,讓他們懂得做人的道理,這有何錯?”
“你……”古若謠氣得臉色通紅,竟說不出話來,隻有嘴唇微微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