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第二天是在莊言床上醒過來的。
莊言租的是兩室一廳,有兩間臥室,另一間臥室用不到平時連門都很少開,做完他把房間收拾了出來自己抱著被子去睡了。
後頸處癢了一整晚,癢的他睡不著覺,他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隻要一閉眼腦子裡就浮現出,陸煙抱著他,往他後頸上又親又舔。
他知道他後頸上有一顆紅痣,小時候奶奶提過,也說過脖子上帶紅痣的人是有福氣的。
這話他根本不信,生在莊家有這麼一對父母,怎麼看他都不是一個有福氣的人。
直到死後重生,重生之人怎麼不算一種福氣呢?
明明昨晚陸煙舔的是他的後頸,可他心裡卻一陣又一陣的癢,像是爬滿了螞蟻,全身上下都不對勁,又熱又癢了,洗完冷水澡後還是不舒服,想要用手用力的摩擦全身。
昨晚的他少有的陷入了慌亂,驚訝到不敢動彈,也不知道陸煙親了多久,等她安靜下來時,莊言才偷偷摸摸的給她蓋上被子離開。
明明是他自己的家,他卻像做賊一樣。
怕把陸煙吵醒,碗都沒有洗,進浴室的時候拿手機往脖子上拍了一張照,那一處皮膚都被親咬紅了,還有牙印子,不痛,回憶時,甚至還有點舒服。
莊言一晚上沒睡好,做了亂七八糟的夢,晨起支棱了半天下不去,大清早的又去洗了冷水澡。
輕手輕腳的出門,旁邊臥室門還關著,陸煙這個點應該還在睡。
莊言有些頭暈腦脹,這是宿醉後的反應,昨晚陸煙喝的酒不比他喝的少,醉的也嚴重,神誌不清的啃他脖子,像是在啃骨頭似的。
她醒來後肯定會也會有宿醉後遺症,莊言輕手輕腳的進廚房熬醒酒湯,然後在網上買了點藥外賣送過來。
眼看著九點了,臥室裡還沒反應,莊言擔心陸煙出手,打開門往裡看了眼。
陸煙正一眨不眨的睜著眼,跟做賊似的莊言來了個四目相對,最關鍵的是,陸煙沒穿衣服,雖有被子遮擋但露出來一大片肌膚,連胸衣都露出來了。
陸煙側躺著,姿勢慵懶,臉頰粉嫩,水汪汪的雙眼眨一眨媚眼如絲。
被看光的人沒被嚇到,反到看的人驚到了,莊言趕緊合上門,站在門口說道“你身體難受嗎?我煮了醒酒湯。”
看到莊言進來時,陸煙眼裡快速閃過驚喜,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莊言就出去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撿起地上的裙子,這裙子修身,有些緊,她昨晚睡的不舒服,迷迷糊糊就把裙子給脫了。
陸煙抬起手伸了個懶腰,肌膚雪白,像一塊散發著香甜的白巧克力,她穿上裙子,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走出去。
對上莊言不自在的表情,她暗自偷笑,表麵正經問“抱歉,我昨晚喝醉了,應該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沒有。”
“今天從你床上醒來把我嚇一跳,我占了你的床,你昨晚睡的哪兒?”
莊言老實回答“我睡的隔壁。”
“我衣服什麼時候脫的都忘了……”陸煙發現莊言不敢直視她,也不敢背對著她,看到他衣領立著,趁他不注意,陸煙湊上去幫他整理。
“你的衣領沒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