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了賈珝的令,幾名錦衣衛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將景田侯府中門大開,門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賞了一巴掌,推倒在牆角。
賈珝入內,就見裘良正站在正院內,目睹著這一切,滿臉的怒氣!
他立在台階上不動,裘良隻得近前來,咬牙拱手道“賈世侄,不知我景田侯府犯了何罪,錦衣衛竟直接打上門來!”
賈珝睥睨院內,直接不搭理他。
裘兩臉上表情僵硬,隻得又拱手道“下官參見侯爺。”
賈珝冷笑一聲“景田侯府國庫欠銀八萬九千兩,逾期數月,為何拖欠不還?”
“這,什麼國庫欠款?這乃是太上皇在時對各家老臣的恩典,又不是我一家拿!”
裘良連聲道“再說這也該戶部管啊,關錦衣衛……”
作為忠順王府擁躉,他當然聽說過皇帝令錦衣衛配合林如海追繳國庫欠款一事,此刻隻是在裝糊塗。
見賈珝並不搭理,裘良無奈,隻得拱手道
“我景田侯府空有侯府的架子,早就入不敷出了,不是不還,是根本拿不出銀子啊……不過今日侯爺你上門了,我這就令人變賣家產,還上銀子!”
說完這話,裘良心中都在滴血!
但為了打發這瘟神,也隻得大出血了,他可不想跟著賈珝去詔獄走一遭……
賈珝不可置否,又道“我再問你,你為何指使青皮,去玉宇寒凝冰室鬨事!還敢讓人在薛家門前行凶!”
裘良聽這話,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喊道“冤枉!”
“你身為勳貴之後,又掌管京中緝盜、治安之職,竟敢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我何時做過這些事了,什麼指使青皮鬨事打人……”
裘良連聲叫道“侯爺,這是有人誣告陷害於我……我景田侯府與寧國府世代相交,侯爺你可不能不念舊情啊!”
“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也配說舊情?”賈珝冷笑一聲,拂袖道“有旨意!”
裘良等一乾下人被唬得麵如土色,滿身發顫,俱跪下俯伏在地。
裘良聽聞皇帝已下令,便知事情再無轉圜餘地,一時心如死灰……
賈珝便站在上頭道“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裘良,瀆職無能,貪贓枉法,挾勢弄權。辜負朕恩,有忝祖德,著革去世職,查抄爵產,填補國庫欠款。欽此。”
裘良趴在地上,以麵對地,其表情如何不得見。但侯府內餘下仆從,無一不麵色悲戚。
賈珝又道“拿下裘良,打入詔獄,嚴加審訊!其餘人皆看守。”
隨即便有緹騎鎖拿裘良,架起就往外拖走。其餘人向侯府裡走,把守各門,府內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亂走。
一時箱開櫃破,搶出各種財貨登記造冊,前院人心惶惶,後宅女眷又被衝撞,尖叫聲連連,景田侯府內人聲鼎沸,喧鬨聲震天。
賈珝親自安排下抄家事宜,並不歇息,又領了一隊人馬,穿過各路街道坊市,徑直向忠順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