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局長!還有那個……嘶……誰來著?”
秦威看清了來人的身份,卻怎麼也想不起戈登身旁的搭檔配角叫什麼名。
對方的形象和影視裡大差不差,臉上的胡茬生得恣意妄為,仿佛被山羊啃壞了的草地,腦袋上一頂臟兮兮的呢子禮帽,寬大矮胖的身體上套著件像是被揉皺了的報紙似的鍺色風衣,領口還殘留著咖啡漬。
秦威印象中,他是哥譚的少有的好警察,可惜戲份實在是太少。
“憑什麼啊!憑什麼詹姆斯就成了局長?憑什麼我就是那個‘誰來著!’”
布洛克對這個稱謂極度不滿,剛想抽根煙,摸了摸兜才發現雪茄都被打濕了。
“是你!”
戈登認出了秦威,畢竟哥譚瘋子很多,變態卻不多見。
但隨即他的目光又轉向貓女。
身著皮衣戴著貓咪頭套的年輕女人!這可與近期盜匪案的嫌疑人畫像高度重合。
“雙手抱頭!!”
前一秒還體態放鬆的戈登忽然拔槍發難。
見貓女沒有反抗,他掏出手銬,半蹲著身子緩緩接近對方,一套米蘭達公約背得比順口溜還順。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在法庭上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
不是,這都什麼情況!
秦威懵了,但賽琳娜的思維可清晰得很。
貓女從不坐以待斃,眼見銀手鐲就要銬上來,她手腕一扭先發製人,右手抓住戈登肩膀,腳尖一踢一勾,眨眼間就放倒了對方。
當布洛克慌慌張張掏出左輪,賽琳娜已用長鞭勒住了戈登的脖子。
“先生們,你們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敬業!放著下水道遊蕩的怪物不管,卻惦記著一個小偷?”
“小偷?彆這麼看不起自己,你現在可背上襲警的罪名,黑門監獄為伱敞開了大門!”布洛克瞄準瞄準著,嘴裡不斷輸出著垃圾話。
“是嗎?那羅馬帝國那些人呢,他們毆打的警察可不在少數,怎麼從沒見過他們蹲監獄?你們究竟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法爾科內這塊骨頭難啃呢,欺軟怕硬的米倉老鼠!”
眼見局麵即將失控,秦威張開雙臂走到二人中間。
“諸位聽我一句勸,我想我們都是為了一件事來的,不如合作吧,先解決眼前危機。”
“我是沒意見,你不如問問你的小偷朋友。”布洛克收槍,朝著汙水裡淬了口唾沫。
“米倉老鼠都沒意見,我還能有什麼意見。”
賽琳娜莞爾一笑,陰陽的語氣卻格外紮人。
見布洛克收了槍,賽琳娜將人質給推了回去,但她還是留了個心眼,順走了戈登的槍支和手銬。
“這玩意我先替你保管,等出去了我會還給你,前提是我們還出得去。”
“什麼意思!”布洛克瞪著眼,他心裡可憋著一股氣呢,尤其是短短幾句話被罵了兩次米倉老鼠。
除了對dsne法務部的天然恐懼外,布洛克也很討厭這個綽號。
可誰讓哥譚黑警當道呢,也難怪市民們都在背後這麼說他們,連著他和戈登也要被罵。
賽琳娜上下打量著布洛克,眼神中透露著不加掩飾的輕蔑。
“看你們的樣子也是從上一層下來的吧,躲在暗處的敵人故意製造出響動將我們一層層往下趕,我敢說後麵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我們。”
“無論什麼陰謀詭計都和我沒關係,我已經受夠這個鬼地方了!搭檔,咱們研究一下地圖儘早出去吧!”
布洛克這麼說著,戈登卻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