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笑可比不笑要嚇人多了。
申向高和秦蒼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眼裡的凝重。
秦蒼急忙說:“先生,其實太子和首輔相繼出事之後,咱們就應該要緩步進行的。”
步子還是邁的太急了。
也是因為太有恃無恐了。
自以為這麼多年在京城布置了這麼多的暗哨,積攢了這麼多的人脈。
申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氣,眼裡全都是厭倦和不耐煩。
他也知道事情辦的太急躁了。
但是現在知道有什麼用?
已經無法改變了。
唯一可恨的就是戚元。
他忽然挑眉:“對了,這位太孫妃的事兒,樓裡應該都打聽過吧?”
如果沒有,那麼這幫人就全都是廢物。
秦蒼已經看出他在暴怒邊緣,急忙回答:“有的有的!”
又急匆匆的出去了一趟,轉身再回來的時候,就將戚元所有的資料都拿了出來給了申先生。
申先生仔仔細細的都看了一遍。
他嗬了一聲。
資料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太特彆的。
隻是說戚元的騎射厲害一些,口舌厲害一些。
甚至找不到戚元具體做了什麼。
但是,申先生卻死死的攥住那疊紙,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些廢物都沒有發現嗎?!
凡是跟戚元作對的,都死了。
全都死了!
無一例外!
他啪的一聲將紙摔到了秦蒼的臉上:“你看清楚了沒有?!這麼重要的人,為什麼你們在信上從未提起過!?”
提起什麼?
秦蒼也是一臉的茫然和懵。
戚元不過是個女的啊!
甚至在成為太孫妃之前,她還不過是一個侯府的千金小姐而已!
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專門去通知海上的人?
申先生氣的說不出話。
卻也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
是啊,就算是當時寫了又有什麼用?
寫了以後,他們難道就會相信,並且會上心嗎?!
不!
申先生忽然支起身子,冷冷的轉頭問申向高:“當初,許鳳翹是怎麼死的?!”
許鳳翹?!
申向高更糊塗了,他不知道啊!
他遲疑著看向申先生,一時跟不上他爹的思路了:“爹,您在說什麼?您的意思是.....”
他爹不會是想說,這個仇也得記到戚元身上去吧?
這,戚元能殺得了許鳳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