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說事,沒事請回。”
黃標撲通跪地說:“我說了怕您不信,所以才出此策。”
杜良已經掌控王廷,艾紮身寬體胖,被一身臭肉所累贅,其身邊也多是獻媚之人,並無大誌,不足為慮。
對於一身孤傲,由頭無腦的黃標,從上次鬨著去西山島,胡舟千人折戈葬身西山島,加上夜襲尹健,其羽翼儘落,這麼多年不騎拉弓,身上的戾氣也消失殆儘,上次鳳凰穀圍獵,弓疲箭虛,戰爭走來的大將軍黃標已完全成為了一個民部尚書,防備都不用防備了。
最讓杜良夜不能寐的是東覺,眾人眼裡的東覺與世無爭,低調,保守,連善心都不易覺察的透露,簡直就是一個完人,撫仙王城百萬民夫,沒人說他好,也沒人說他壞,用艾項的仆人匹要朽木之人管理撫仙錢糧人丁。三五隨從,往來於海晏和撫仙之間。
他很不想看到東覺和餘光走的太近,很想對餘光動手,無奈,武華很不爭氣,連龍船都駕馭不了。,
杜良知道黃標就是順毛驢,拉著不走,趕著倒退,如果自己的熱臉肯定會貼他的冷屁股,若對其不理不問,他反倒蹭過來,很不耐煩的問道:“有屁快放。”
黃標點頭哈腰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德高的父親德善存和勤裡走的很近,並在王城串聯活動,不知是何企圖?”
杜良心裡一驚,但不漏聲色,盯著黃標看。
黃標被看的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冷冷的說道:“是真的,德高為的親衛鳳城介紹小麥溪的女子為妻,其私下來往,司機策反親衛離開王廷。”
杜良不遮不掩,露骨的說道:“你自己的親衛,你都管不好,還要用我的刀殺?”
黃標說:“大祭祀英明睿智,任何都瞞不您。我的目的是,東覺手握百萬之眾,成天神神秘秘,不知所為,義父,您不得不防。”
杜良這輩子最忌諱的就害怕彆人看透自己的心裡,這黃標說出了自己的心裡,揣摩自己,確實該死,杜良說:“以你何為?”
黃標感覺杜良心動,就說:“把東覺調離撫仙,我這個民部尚書讓給他.......”
“賊心不死,你會什麼?”
“這東覺也沒有親拿一磚一瓦,有得力乾將,坐鎮指揮,我也可以,絕對不離叛仙龍城。”
杜良被黃標的話氣樂了,乾笑幾聲說:“糧食你都種不出來,還建造宮殿樓宇?癡人說夢吧?滾一邊去。”
黃標見杜良真生氣了,轉身走了幾步,又轉身對杜良說:“德高父子,不得不除!”
親衛盧祁看杜良給自己使眼色,就過來拉著黃標,半推半攘的把黃標送出門外。
黃標走後,杜良反複的想著剛才黃標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東覺是萬分謹慎之人,這德高粗中有細,自離開府邸,從未來滇海露麵,自己派人去撫仙和海晏打探都沒有他的消息,當初醉酒,東覺要人,就知道是其計謀,但自己推脫不了,無奈答應,後來德高銷聲匿跡,這事就忘記了,不曾想德高的父親是勤裡近鄰。並且,黃標這消息有可能來自逍遙宮,這說明艾紮僵而不死,對自己極為不滿,但有不敢動作,借黃昏來敲打自己?
杜良想分封的熱情過去了,也應該敲打一下這些將帥官吏了,不能到處亂說,這滇海還是自己說了算,要讓整個滇海都姓杜。
想罷,杜良對
杜良把親衛崔慶書和竇搓靖交代內室,安排兩人說:“......要做的乾淨.......”
初冬的小麥溪的黑夜,寂靜無聲,野鳥和蟲鳴也銷聲匿跡,隻有德存在門前的小溪低吟著。
鳳凰王朝出來兩道人影,各有數十人,一身夜行衣,手持利刃,兩隊同時到了德善存門外的竹林,領頭人正是崔慶書和竇搓靖。
崔慶書低聲對竇搓靖說崔慶書高的爹,一個老頭,東西多了分給兄弟我一點,乾淨點,做完直接回王廷。”
崔慶書沒應答,揮手,自己的分隊繼續向茶佟家進發,他們沒走正南的土路,害怕驚動勤裡,繞道數裡潛夜而行。
崔慶書邊走邊對屬下說:“那女子給老子留下,老倌殺了。”
身邊的兵士蠡虛禾打趣說:“你家嫂夫人是個醋壇子,不如讓兄弟們解饞。”
“以後還有更好的,你們不懂,這是黃標親衛鳳城的未婚妻,弄死了,沒辦法找黃標討賞了,都給我記住,萬不得已,不能殺了。”
茶佟家周圍有五戶人家,都是柴門土院,茶家在中間。其他家耕地種糧,隻有茶家賣油為生。
崔慶書帶人剛進院,就看見東北方向火光衝天,接著人喊犬吠,就聽遠處傳來:“快救火啊,德老爹家著火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