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艱難,尹健無奈,隻得坐轎前往,他對親衛徐福道:“叫吳誌剛直接去龍殿,大人叫我想必就是大王登基慶典之事。”
八抬大轎,直接抬上石階。
杜良出門親迎,興茂伸手攙扶尹健,以示友好。他見這尹健確實老了,應該五十有餘,額頭深溝川壑,兩鬢斑白,好腰駝背弓,好像矮了很多,老了很多,顫顫巍巍,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秋風秋陽裡,好似經霜的茄子,焉不拉幾。也不知他真老了,還是裝的,想頤養天年?
口齒也不利索,舌頭打結一樣的說:“不服老不行,坐轎而來,全身散了架了.......”話沒說完,咳嗦幾聲,印堂發黑,嘴唇發紫,杜良心生厭惡,心裡狠狠罵了幾句:“老東西,要死趕緊死,耽誤事不成!”
吳誌剛急匆匆趕來,尹健沒告訴他什麼事,進來就矗立門口,杜良沒說讓他坐,他也不敢坐。
尹健趕緊結結巴巴,氣喘籲籲的說:“慶典登基,由吳大人具體實施,我讓他前來,好作稟報。”
杜良說:“好,都坐吧。”
眾人都坐下來,杜良說:“你們都是柱國之才,特彆是興茂和吳誌剛,年富力壯,為帝國效力,封侯拜將,名流千古。”
興茂和吳誌剛起身拜謝。
杜良示意兩人坐下,說:“尹健大人勞苦功高,就在家靜養。慶典祭祀大事,你們兩個人商量,確保萬無一失。”
眾人離開,尹健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可以安養。憂的是自己沒有用處,擔心被杜良滅口。
興茂把和吳誌剛商量對接的結果報告給東覺,東覺說:“隻準備了禮服,編排舞蹈,其他的都沒有?”
興茂搖頭,東覺問道:“如果是你你準備什麼?”
興茂說:“也如我們的準備的八佾之舞,禮樂,還有宴會,權杖,依仗,禮儀等等。”
東覺說:“事莫大於正位,禮莫盛於改元。雖然分開為備,但這登基典禮和祭祀分不開,穿插進行,最後要合二為一,不然遺漏和重複在所難免,除了你說的那些,還有準備加封、國禮等,你再去給杜良大人彙報,這些先不要給那邊說,但要完完本本的告訴杜良大人,你功不可沒。”
興茂心領神會,說:“這些都是東覺大人的功勞,屬下不敢貪功。”
“讓你貪功,要完全把功勞搶過來,我說過,都是你的,決不食言。”
興茂把心腹史文傑給忘了,就獨自來到龍殿麵見杜良。他把吳誌剛所備向杜良說了,又把自己所知道的議程和鎖備事宜彙報給杜良。
杜良心都被吳誌剛氣炸了,他知道興茂所說不虛,因為把吳誌剛喊來一問便知,他很生氣的說:“尹健這匹夫真的老了,你變化很大,我立命六部配合你,人菜物鉚足了勁,專職大典,確保萬無一失,孤定不負你。封......”
聽得興茂熱血沸騰,特彆是杜良說封,以為要加官進爵,心普通普通的跳,要跳到嗓子眼了。
杜良本想封興茂為大祭司,撤銷東覺之職,但轉念一想,興茂愚鈍寡念,哪裡來的這百秘不疏?是東覺要賣人情給他,他不說破,貪功?或許是東覺所授,其目的是什麼,就東覺來說不會做任何賠本的買賣,還是謹慎為妙,萬一東覺不管不問,這興茂肯定把事情辦砸爛。
杜良改口說:“封你為副祭祀,官升四品。不到兩個月時間了,要抓緊,耽誤不得。”
興茂走後,杜良想:“還是東覺周全,這些人怎麼一個能用的都沒有?既然稱帝,文武百官也要重新擬定,王侯將相不止百千人,是該好好選人任用的時候了。”
興茂激動的不得了,忘乎所以,意氣風發,走出龍殿,一陣風走到養心殿,不知哪裡來的一匹白馬,他騎上馬圍著養心殿起來騎了兩圈。
從望海門而來的東覺,看見興茂起身而來,滿臉興奮。就給興茂使眼色,興茂心裡正美,看見東覺陰沉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下馬進入東覺房間。
東覺問興茂說:“騎馬兜風了?”
興茂一臉茫然,熱血還在往上翻,頭腦發蒙的看做東西。
東覺說:“你喝醉了,什麼是得意忘形?皇城騎馬?杜良大人允許的?”
興茂搖頭。
“什麼罪?你不知道?”興茂看到東覺眼神就已經醒了一半,現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說:“怎麼辦?怎麼......”
東覺安慰說:“把差事辦好,這事可能就會沒發生過,如果辦砸了,可就不好說了。”
“您要救我,我得鬼迷心竅,忘乎所以。”興茂知道能在龍城騎馬的隻有一品以上大員,自己不夠格,即使東覺能騎馬,他隻要進來這皇城,也是下馬步行。
“我一直在救你,如果不想救你,我也不會和你說這話,更不會把功勞讓給你。”
興茂點頭,突然,他爬起來,又雙膝跪地道:“我就跟您了,以後是死是活,憑您處置!”
“我救你,不會要你的命,隻要你自己不作死,就不會輕易死。”
興茂垂淚點頭。
“好了,隻要聽話照做,定然改過自新,說說吧,有什麼讓你如此高興的事情?”
“我知錯了.......”
“我真想聽,跟著我,不止保命.....”東覺說。
興茂把自己到龍殿麵見杜良,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東覺道喜道:“恭喜大人高升,記住以後切記謙受益處,滿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