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建成喬裝查滇海翻山越來來響水
漁舟唱晚歌,溫泉沐秋色。
叢林藏野渡,山水知故人。
滇海多疾苦,英雄已長成。
聖主救蒼生,天下護黎民。
民眾對杜良龍城的恨,積壓、彙集在一起,這就是火山噴發的力量。
四處傳唱:“滇海覆......王城歿......”
晨曦迷霧彌漫,久久不散。太陽越升越高,不止是西山島就連這無邊的大海都隱藏在水汽中,隻有濤聲依舊。
建成和白袁飛在史文傑和司徒章的引導下,四人從海晏向龍城出發。他們的目的是實地摸清童各送來的兵力部署,當然更是了解地形。
這是建成和白袁飛兩人進入滇海以來,第一次執行任務。建成雖出生如此,但十年生死兩茫茫,回歸故土,一切都如夢初醒的陌生;白袁飛初來乍到,身臨其境不再是高山願望的美景,特彆是進入鄉村,淒淒慘慘,悲痛欲絕生死之彆隨處可見,著實讓他怵目驚心。
龍衛司徒章也出生於此,他已經找不到家鄉的路,都是拖布洛大人隊伍裡給養的人,故鄉對於他來說隻是故鄉而已,沒有了任何親人和印象,不過來了這麼久,該走到的地方也走了,該去的地方也都去了,和想到史文傑一樣的熟知這地形和環境。
四人喬裝打扮,為樵夫是獵戶。走在前麵的建成,手拿柴刀,肩擔乾柴,一隻手拿著網罟,顯然成了進城賣柴或送柴的鄉農;緊隨其後的白袁飛,肩擔魚叉,魚叉上掛著一個魚簍,左搖右晃,手裡還在擺弄罾筌,他成了漁獵之人。
司徒章挑一根扁擔,前麵一隻野雞和一個土蜂窩,後麵是三株蘭花和一顆有花的山茶花;史文傑背弓箭,雙手交換著提一個紫陶罐。
這四人趾高氣揚,搖搖晃晃,給人一種不務正業,盲流混混的樣子,鄉土之人見了側目側目而視,躲閃著疾走。
白袁飛和建成異口同聲的問史文傑道:“他們為什麼怕我們?”
史文傑一臉壞笑的看著司徒章,示意讓他說,司徒章小聲說:“你們到了王城就是知道了,這是滇海兵痞的標配。”司徒章給兩人介紹滇海農民沒飯吃,就想法設法當兵吃糧,但都種地,自然都沒有飯吃,最先那些軍隊掌權者就組織將士四處搶掠,既然做賊又怕人說,就化妝成民眾,久而久之,自然暴漏無疑,這也是滇海不得民心的傳統和淵源,今天我們這樣,顯然被認為是龍城的官兵,特彆是聖主大軍壓境,龍城人心惶惶,杜良治軍更是放任自流,傻傻搶掠司空見慣。
建成問史文傑說:“有人反抗,我們豈不是有被暗殺的危險?”
“反抗?會得到變本加厲的懲處和鎮壓,久而久之,都麻木了。自知曉聖主光複滇海,兵臨城池,加上......宣傳勸導,民眾多覺醒,被策反和暗殺的將士屢見不鮮,所以收斂了很多。今天我們不走大陸。”
他們沒走盤龍江,沿著海岸線一路向西南,計劃從龍城南門進入皇城。
從大石頭山轉道石牙河,一路到過大黑山,登頂筆架山。
大陸隨處可見的兵士防衛,而這高山深澗中卻悄無一人,寂靜荒涼。
建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史文傑說:“滇海其實已無兵,邊境陳兵百萬,而這境內無兵可派,大陸上,各個關隘門庭耀武揚威,這險境難竣,他們不敢來,也沒有人來。”
白袁飛道:“這滇海最難突破的就是這龍城了。”
“對!”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你們看......”史文傑指著遠處說道:“我手指的地方,雲霧散去看看到龍城南半城。滇海和龍城之間,最高的山為帽天山,但那裡有杜良兵將看守,這裡是第二高山,更為隱秘。”
“看見了。”白袁飛說道。
雲開霧散,陽光照射著撫仙,龍城出現在眾人視線裡,金碧輝煌,灼灼生輝。
建成說:“前麵是麼山,視線應該更開闊。”
司徒章說:“前麵左邊是偏頭山,左邊是大石山,兩座山視線都看不見龍船,再往前就有龍城的駐防了,這你的位置是最高的。南和西南都可觀滇海,萬裡無雲的晴日裡,從這縫隙裡也能望見西山島的影子,此時卻看不見。”
白袁飛問建成說:“這龍城比都城龍城如何?”
“不可同日而語,都城皇城雖大,這龍城一般的建築都比哪裡多,其氣勢和有過之而不無不及。撫仙龍城為天之最,氣勢磅礴,天下無雙......”建成說:“不顧人民死亡的君主擁有這座城池,真是暴殄天物了。”
史文傑說:“這龍城本來就不是為艾紮和杜良建造的,是為聖主光複建都之禮,他們隻是暫住和看管而已。”
眾人點頭,環顧四周,一覽眾山。
建成感慨道:“山河之美,蒼生幸福,儘情欣賞,為民所有,為民所用才對,現在滇海,生不如死,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清除龍城魔鬼和其罪惡,刻不容緩,還政於民,還天下於民。一覽眾山,天下之小,蒼穹之大。”
龍城時隱時現,史文傑說:“那雲霧,其實是煙塵,修建外城和城廓所致。
升騰煙霧和塵土巨龍一樣,翻滾著蜿蜒直衝雲霄四處蔓延。
眾人下山,沒有繼續河邊的路,而是從筆架山右手,繞過七高凹,順山穀向背後的大黑山而行,從馬鞍堂過石牙河,從大石洞向清水溝而行,過了大龍潭就是進入龍城平緩之地,這條路線,司徒章和建立、東覺走過,即使敵人發現,也有獵人的跡象,並且這條不難走,隻是隱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