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武王海晏出囧態返傷殘死亡兵士
燈火獨光明,暗淡蔽日月。
惡魔攪濁氣,民意定乾坤。
武華被累的鼻塌嘴歪,整個人的狀態猶如苟延殘喘,東覺說什麼,他似乎沒聽到,又好像在認真的聽,機械的點頭,眼神把內心膽怯和無奈暴露無餘。
武華好像突然想起一樣,聲音大的令人毛骨悚然,他說:“那些不爭氣的兵士呢,能否見到他們?”他看眾人和東覺的表情,好像感覺自己情緒的異樣,趕緊調整心情,聲音低下來繼續說:“這裡距離海邊很近?”
東覺看其狼狽相,對於其態度沒放在心上,就說:“前麵就是,我們走個近路,車馬是過不不去的,已經在等我們了。”
武華本來想數一下,到底是三百步還是五百步?他認為這樣走一步少一步,但是數著數著就忘記了,從水杉和木林林穿過來,前麵層層疊疊的房子出現在麵前,武華鬆口氣,心想總算到了,武華好像迷失了方向,總感覺昏呼呼的,看似西北的樣子出現了大海。
武華沒有心思管多少步,他知道前麵就是目的地了。
眾人進了一處四合院,並非磚石結構,是原木搭建,古香古色,門口兩個值守的年輕人把武華侍衛攔下,東覺擺擺手說:“請他們把王爺送進去,再離開。”
武華進得這庭院,見西廂房廊道裡一個坐榻,他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想動了,給侍衛擺擺手,令其門外等候。
這庭院百步見方,中間一口石井,水麵和地麵平齊,從側麵看有種滿溢的之感,但從未自溢而出,周圍有數道井繩勒出二三指深的條痕。
水井上方是個葡萄架,此時隻有幾片枯葉風中淩亂。四周有幾顆乾癟的西番蓮搖搖欲墜。
庭院四四方方,坐北朝南,背麵正屋九間,東西各六間,南邊左邊是兩間左邊一間變成了出入的門,和其他三麵組成一個整體。
走了一路,太陽已西斜,躲在西屋的後麵,隱藏在層林之中,東覺陪著武王坐著聊天,其侍從還是什麼人,都很陌生,各忙各的,沒有人搭理武華的隨從的三人。
舄石和孟郃見看井,端詳著,左看右看,轉著圈看,水滿不溢,舄石伸手撩水洗手。
一個陌生侍從打扮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製止舄石道:“這位大人,靜手可到東北角,茅廁門口有專門的淨水池,如用這水,可把水打出來。”這人說著,彎腰把井口邊的木勺拿起來,從井裡輕輕舀了一勺,問道:“我給大人澆著,您洗。”
舄石和孟郃見搖頭擺手,有種做錯事的拘謹。
這人見兩人不用,就高舉木勺,仰頭往嘴裡倒了兩口,咕咚咕咚,暢汗淋漓的喝下肚,把剩餘的水倒在井邊,清水緩慢順小溝流走,把勺子放在原處,他站起身,說道:“此水為飲用之水,甘甜可口,清心明目,大人可以嘗試。”
舄石看這人離開,和孟郃見對望,都有種嘗試的欲望。
舄石彎腰拿起來木勺,學著剛才那人的樣子,從裡麵舀了半勺,把勺子涮涮,把水倒在井沿外,他又舀了滿滿一大勺,站起來對孟郃見說:“孟大人,您先嘗嘗?”
孟郃見是出於謙讓,還是出於麵子或者是害怕有毒,不得而知,他說:“太涼了,冬天我不喝冷水,年齡大了,腸胃也不行了。”
舄石低頭想喝,看孟郃見盯著自己看,東覺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突然想到孟郃見不喝,或許是嫌贓,就抬手,把木勺高高舉起,水往下哩哩啦啦的流,像是斷線的珍珠,仰起頭,讓水滴在嘴裡,喝了一小口,咽下去,頓時喉嚨清醒甘爽,又喝了一大口,整個口腔有種甘甜沁香的感覺,他端著木勺對孟郃見說:“香甜可口,猶如甘露,這樣的水釀出來的酒,肯定好喝,不行你試試。”
孟郃見雖然擺手,但是拒絕的已經沒有剛才堅決,往前走挪動身子,頭也伸出來,目光盯著水井看。
舄石彎腰想給孟大人舀水,但沒有急著站起來,而是舀了幾勺,傾倒出來,水依然不多不少,滿而不溢,他盯著水中看,水清無色,往裡暗黑深邃,如同眼睛也盯著自己看,他的身體不覺彎下來,頭要接觸水麵了。
就聽得人喊叫自己:“舄石!你乾什麼?”
舄石突然感覺自己要鑽進這井裡,井有一腰粗細,人可以下去,他嚇的一個激靈,站起來,頭暈目眩,後怕的看著遠方,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恐懼和慌張。
“你要洗頭?喊你幾聲,聾了嗎?”孟郃見說道。
“嗯嗯,突然感覺這水很清,我想看看你們是什麼?”舄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這井裡好像有種什麼神奇的力量,讓自己不由自主,他突然害怕起來,想起來滇海陸地遍布海眼的傳說,小時候就聽老人說:“泉眼、河流、洞穴都是大海的眼睛和滇海的嘴,都和滇海相通,如果作惡多端的人,會被吸進去,洗滌心靈,但是進入容易,卻從來沒見一個出來的。”
舄石不寒而栗,他把木勺放在井水邊,說道:“確實有點涼,孟大人腸胃不好,最好彆喝了。”
後麵武華喊道:“舄石,你去門口看看,西山王把人送到門口了。”
“哪個門.....”舄石脫口而出,他想哪個門口,千萬彆是北門橋,即使和車馬分離的門口也走了好半天,但自己不該問的最好閉嘴,答應一聲,跟著門口給他擺手的侍從出門。
武華在後麵說:你們三個都去,留兩個侍衛,其他人,由孟郃見和葛壯藹兩位大人帶回軍港,舄石和車馬留下,你們回去吧。”
孟郃見差點沒罵出聲來:“狗日的,早飯到現在,天都快黑了,飯都吃不上......”再罵也要執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得不低頭。
葛壯藹也看出來,這是東覺在玩弄武王,但是自己不能說,也沒有機會說,即使說了,也沒什麼用,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雖然說沒有兵士,從守橋人到這侍從,再看這裡麵的布局和地形,哪一個不是危機四伏,各個都是深藏不露,如果想要自己的命,真的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來要人,簡直讓人笑掉大牙,自不量力。
舄石、孟郃見和葛壯藹轉彎抹角,好像不是來的路,又好像是來的路,朝著有浪濤聲音的方向而行。
前麵有六個帶路者,一言不發,問什麼隻哼哼哈哈,而不交流,三人想從他們身上多了解情況而不能。
走路約莫五六裡路,麵前是大海,遠處好像是碼頭,這裡不是另一條路,舄石和孟郃見走在後麵,實在走不動了,前麵的人也不催,他們慢,他們就慢,他們快,他們就快。
舄石和孟郃見笑說說:“你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