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謙看腿腰一般粗的武華,端麵前的茶水都費勁,就起身把茶水遞給武華,武華抿一小口,林祥謙接過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屁股還沒著凳子,武華示意還要喝一口,林祥謙又站起來把茶杯遞過去,確定其不再喝,才接過來坐下,放在水杯。
武華沒有說話,盯著兩人看。
劉馗看了一眼林祥謙,示意讓其說,由他人說出來自己的功績,武華才更相信。
林祥謙把自己早就想好話,說一遍,無非是大將軍劉馗名副其實,指揮若定,現在滅德高和西山王妃,後隊變前隊,快如閃電,震懾周新濤,令其逃之夭夭,無奈東覺太狡猾,令財寶走團山港口,裝船運走等等。
武華一反常態,沒插話。林祥謙害怕自己言多必失,把劉馗說的天花亂墜,無所不能,叱吒風雲的一個將帥大才,說完他就閉上了嘴。
劉馗見武華也不搭話,就說道:“虧得衛將軍飛馬快報,出謀劃策,將兵強將實乃王爺之福.......”
“行啦,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啦,我心裡有數,我問你。”武華盯著兩人說:“你們不是抓獲東覺妻兒?人呢?”
劉馗回道:“是王妃和幾個侍從的老女人,沒有世子和公主。”
殺了東覺武華才解心頭之患,並且杜良早就把東覺看做眼中釘肉中刺,隻是其還有利用價值,並且其口碑與滇海之神閆瑩齊名,恐引起民憤。現在沒殺東覺,而殺了其妻和其最寵的人德高,這很棘手,東覺不可能不報複。
武華又問:“屍首在哪裡?”
“不知道。”劉馗回。
“不知道?”武華聲音一下子大起來,氣急敗壞的樣子吼道:“不知道,就趕緊去找,特彆是德高一定要找到。”
林祥謙問道:“如果有的話,也在海晏,我們從海晏撤退時,東覺的人企圖追趕,被大將軍擊退,一直到汙泥溝他們才停止了追蹤。”
武華歎口氣,道:“你們難道不知?此時恐怕東覺已在朝廷告我們的狀了,這杜衍觽還未回來,也不知道龍城狀況,德高被調往龍城其實是滇王削弱東覺的實力,德高死在海晏,最起碼說明其圖謀不軌,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又殺王妃,這東覺豈能善罷甘休?”
林祥謙早已想到這樣的結果,但自己改變不了結果,隻要能脫身就萬事大吉,他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默不作聲。
劉馗沒有得到武華的封賞和褒獎,好像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到自己身上一樣,他無助的看著林祥謙,似乎在尋找一種解脫的辦法,但看林祥謙一臉愁容,猶如死了爹一樣痛不欲生。
武華得不到兩人的注意,喊道:“舄石。”
門外沒有人回答。
“舄石.......”他又大聲喊叫。
朱楷坤答應一聲,急匆匆跑進來,垂手侍立道:“舄先鋒一大早就來了,王爺臥榻之上,酣然入眠,我說叫醒王爺,他說不能打擾,王爺日理萬機,好不容易安眠......”
“叫人去叫啊,太傅,石寨山阻擊怎麼.......猋飛他們人呢?”武華越想越沮喪,這劉馗在河伯驅趕敵軍,這鮑從開休矣。既然東覺能追趕到汙泥溝,猋飛之眾也完啦。
“滾!”武華厲聲道:“還不趕緊去找,去抓。”武華祥用茶杯扔他,無奈自己拿著太費勁,觸手可及的又沒什麼東西。
朱楷坤轉身往外跑,恨不得插翅而飛,這大帳內讓人窒息,沒跑幾步與進來的孟郃見和臘石錯彤撞個滿懷。
朱楷坤閃身躲開,還沒忘報告:“孟郃見、臘石錯彤兩位大人到!”
門外的穆司讚聽見了武華的咆哮,他不敢進去,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見朱楷坤踉蹌的出來,追著問:“侍衛小哥,這武王發脾氣了,您能不能通報一聲,我有事求見。”
朱楷坤沒有搭理他,逃一樣的跑了。
武華聽到,大聲說:“快進來,再去請衛尉丁珠巴圖來。”
孟郃見,臘石錯彤兩人進來看劉馗和林祥謙垂頭喪氣,武華身上一股戾氣,臉上是迷茫而無奈的憤懣。
侍衛本想給兩人倒杯茶水,看兩人站立,知武華沒令其落座,侍衛轉身悄然出去,又重新關好門,在門外侍立靜站。
武華問道:“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兩人撲通跪地,孟郃見低聲道:“未見忠王阻擊,我等奮力而為,無奈敵人勇猛無常......”他把責任推給穆司讚,同時也告訴武華自己不在海晏。
“我問你其他人呢?你給老子說這些?”武華追問。
臘石錯彤已聽聞劉馗之事,也知林祥謙所為,更聞東覺全殲猋飛之眾,他接武華的話說:“屬下在團山海域阻擊,東覺采取調虎離山,來團山碼頭馬車上除兩三百姓喬裝者,並無一物,我派遣兵士打探,得知海龍路之戰,大將軍劉馗得勝,東覺癲狂報複,全殲海晏我眾,大海龍船和民船圍攻我等,擔心軍艦受損,撤離團山,後來聽聞猋飛和葛壯藹之眾,悉被東覺殺害。”
這樣的結局,其實武華已猜到,隻是他不相信,沒有一兵一卒的東覺居然能殺了全副武裝的猋飛之眾。
劉馗接話道:“我等攻進海晏,餘興唐這皮膚組織百姓和民團阻止我大軍,東覺肯定向其借兵,屠殺我軍將士,王爺您不能和他算完,到龍城告他謀反之罪。”
“告你妹,東覺這人向來奸詐,道貌岸然,偽裝成救困救難大善人,其實就是一個小人,誰不能修建龍城,不知道滇王怕什麼,艾紮皇帝已經病入膏肓,朽木一塊,名存實亡,為何杜大人為什麼不登基為帝,主動征伐火龍果那賊人?”
沒人說話,武華接著說:“滇王登九五之位,天下唯尊,你們各個為王,開疆擴土,滇海怎能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