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杜良消除排異己突覺大軍待攻伐
機關算儘傷自己,排除異己難服眾。
兵臨城下眾齊心,王朝更替因欲望。
東覺帶隊,收斂了玲瓏和德高的屍體,安放於沼澤府邸,水中倒影火紅的水杉,鷗鷺翻飛,海的蒼茫吞噬了一切,兵丁守衛,悲痛欲絕。
東覺和唐婉各帶子女,建立眾人護衛著來到龍城,建立眾人在城廓等待,趙虎扮作東覺的侍從把東覺的書信送到龍殿。
杜良看了書信,也是愁眉不展,他對身邊的王慈年和彭休若說:“這武華簡直無法無天,什麼時候了,還去招惹東覺。殺了德高,殺了西山王非。”
長史王慈年斜著眼睛看武華手裡的書信,不知寫的什麼,但明顯感覺東覺讓主子心煩意亂,就說:“也不能聽其一麵之詞,上次不是武華一萬精兵都被東覺全殲了,他豈能善罷甘休?”
衛將軍彭休若也說:“東覺可不簡單,受寵於您,又招搖惑眾,百萬泥腿子都成了他的親兵了,您不是說一個月前,他又私自調往海晏三萬多人,說是民夫,給他們武器就是兵,這點小伎倆,東覺自認為玩的很轉。對付武王他是有預謀的。”
杜良問道:“老夫怎麼處理,你們怎麼看?”
彭休若看了看杜良,又看了看王慈年,說道:“這點長史王大人奇思妙想,深謀遠慮,屬下愚鈍,聽王大人高見。”
王慈年也自詡為足智多謀,正是為此成為杜良的心腹謀臣,十天前從嵩城前線黃標帳下把他和彭休若招來,以解自己之憂。
王慈年咳嗽兩聲,做出一副正兒八經的姿態,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要做萬全之策,容我思索。”說完,他一副深沉的樣子,閉目養神,讓人感覺有些裝模作樣。
無奈,杜良確實無計可施,信中東覺說了,要來龍眠麵君,親衛字恒又過來附耳杜良說:“東覺在西門求見。”
杜良問道:“再說也是個王爺,你派人代表我去接一下吧。”
字恒又道:“童各曾是他手下,又是閒職,讓他去接吧?”
“好......你去看看興茂走了沒有,西山王在龍城沒有王府,就令其暫歇望天殿。”
字恒又出門,杜良對兩人說:“討債的來了,這武華確實遲鈍,東覺都來了,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惡人先告狀!”王慈年不屑的說。
杜良也想急於得到對策,彭休若又無計可施,兩人都沒說話,看著王慈年冥想,大殿陷入死一樣沉寂。
童各本想避嫌,聽字恒有說武華殺了德高和王妃,童各強壓怒火,拿了一兩金子塞進字恒有褲縫裡。
“童哥哥,對我沒少照顧。不怕您笑話,婆媳不和,妻兒都在龍城,家裡女人當家。”字恒有一臉無奈,滿身愁容,歎口氣,繼續道:“城外七十歲的老母,如果不是您接濟,婆媳不和,早就餓死了,生兒養老,我是世上最不孝之人。”
“字大人說的什麼話,我看到您內心的孝心和善良,這些蔬食是我和德高一點心意,何足掛齒?”
“德高?我真不是人,總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字恒又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
童各趕緊扯住他的手問道:“這是何為?”
“您可彆叫我大人了,什麼大人,連自己的老娘都養不了,生不如死,表麵風光,實際連個狗都不如,我知道您才是真善人,我相信你,才說心裡話。哎,如若童哥有門路,把我娘送出去。”字恒有帶著哭腔說。
童各心裡很清楚,聖主大軍壓境,杜良如困獸,殺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笑道:“能有門路,我早就了,您也知道,西山王忠心耿耿,還是被武華算計了,現在妻離子散,如果沒人慫恿和默許,他怎麼能調數十萬大軍圍攻海晏?”
“數十萬大軍?”字恒有說:“現在滇王正在等彭休若和王慈年解決此事的對策,一丘之貉,沒有一點人性。”
“這話你我說說就好,千萬彆讓.......”童各指指龍殿。
“怕個錘子,他馬的,勞民傷財,傷天害理,並不能解決後顧之憂,我妻兒當人質,知道我不孝,把一個老母親丟在外麵,這些龍城的權貴都該死,都不是人,我也不是人!”說完他淚流滿麵。
童各當然知道杜良利用這些侍衛,卻從來不信任這些人,不過字恒有也算是幸運的人,以前從來沒有哪個親衛能超過一年,他在杜良身邊都兩年半了。
童各帶著字恒有交給的一輛馬車和使命兵士,見到東覺,和建立打招呼,眾人都極力的克製悲痛,他向東覺行朝廷接見見藩王之禮,禮畢,他對東覺說:“滇王有令,請西山王進城,暫居望天殿。”
東覺按照屬王的禮儀,隻帶兩個隨處,東覺獨自登上前車,這是王爺級彆和規格的馬車,唐婉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後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吱吱呀呀的進入皇城,杜良兵士懶洋洋的跟著車駕。
童各把座駕緊貼馬車,看似若無其事的對車內的東覺說:“杜和王慈、彭休在。”
東覺“嗯”一聲,悄聲問道:“大鴻臚在哪裡?”
童各悄聲說:“奉安殿。”
東覺知道奉安殿偏居皇城西南,有職無兵的餘光被其實被杜良囚禁了,消除自己的左膀右臂,現在又借武華的手排除異己到自己了。
車輛經養心殿過儲鳳宮,按照東覺的命令安車他的馬車停在龍殿前,唐婉及孩子們的馬車由童各帶到望天殿。
去望天殿找興茂的侍衛範明朶回來給字恒有報告說:“興茂大人昨天就出城了。”
字恒又報告給杜良,杜良狠狠的罵道:“不要他在,他偏在;要他在,他偏不在,隨他去了。”武華隨口問道:“西山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