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夏獨自站在空曠的走廊,短暫的迷茫過後,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
有辦法了。
…
裴硯舟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整個人失魂落魄。
那女人不是薑聽夏,果真是個冒牌貨,他竟然會對鑒定結果抱有期待。瘋了,真是瘋了!
“鐘叔!”他猩紅著眼怒吼。
鐘管家立即走過去,見他狀態不對,看著有點兒嚇人,連忙問:“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把我的藥拿來,快點!”
鐘管家趕緊去把他在醫院精神科開的藥拿了過來,裴硯舟一股腦兒地倒出來好幾顆,全塞進了嘴裡,使勁地咽下去。
然後丟開藥瓶,像是虛脫般的,癱倒在沙發裡。
鐘管家正想再關心兩句,裴知禮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客廳的這一幕,眼神立即變得挑釁,故意問:“姓裴的,鑒定結果怎麼樣,還滿意麼?”
“……”裴硯舟太陽穴突突跳著,頭疼得像針紮,壓根不想理他。
裴知禮卻不依不饒,“喂!說話,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裴硯舟冷冷地看向他,“沒有血緣關係。”
“哦。”裴知禮毫不意外,“所以呢?你想把我趕出家門?”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鐘管家用眼神示意他彆說了,裴知禮當沒看見,“怎麼辦,我竟然不是你親生的。那我是不是你從哪裡撿回來的,嗯?”
他那副欠揍的樣子將裴硯舟徹底激怒,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是!你就是老子撿的!養你十八年仁至義儘,你要不想待在這個家,就滾出去!”
被他吼了,裴知禮反倒是更愉悅了,還嫌不夠似的繼續氣他,“你不給錢怎麼滾?我偏要賴在這兒,你能把我怎樣?”
眼看著裴硯舟的臉黑得像是暴風雨降臨,鐘管家趕緊勸:“小禮,少說幾句,你要氣死你爸?”
裴知禮惡劣地笑起來,“對,我就是故意的。”
“給我滾!”
“行,記得把錢打我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