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你彆說了!”鐘管家拔高了聲音。
裴硯舟實在頭疼,沒法再跟這逆子鬥下去,重新癱倒在沙發裡不再說話。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裴知禮心底有種扭曲的快感。
自從媽媽去世後,這裡就越來越不像是一個家。這一切都是裴硯舟這個老男人親手造成的,那就必須承擔所有的後果!
還好意思驗DNA,懷疑他不是親生的?總之他不會告訴他,昨晚的那根頭發根本不是他的,而是鐘管家的。
當時自己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把鐘管家支開,然後去他房裡,找到一根頭發,再裝作若無其事地交給他。
鐘管家自然分辨不出頭發是誰的,就這樣拿去檢驗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夠膈應裴硯舟好幾天了,喜聞樂見。
……
薑聽夏原本的計劃是在裴家外邊蹲點,說不定會遇到裴知禮,她要再跟他驗一次DNA。
可是她一大早就過來了,連續蹲了兩天,彆說裴知禮了,連裴硯舟也沒見著。
難道說,孩子們平時不在家裡住,他們和裴硯舟之間的關係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
望著前方那棟熟悉的獨棟彆墅,薑聽夏再次陷入迷茫。
那兒曾經是她的家,她是女主人。可現在,竟然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傍晚,市一中放學時間,學生們從校門蜂擁而出。
裴知禮單手插兜,被幾個跟班簇擁著走了出來。
他的長相和身高太過出挑,雖然人吊兒郎當的,一看就是問題學生,還是備受矚目,很多女孩兒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臉紅心跳的。
一個跟班八卦地問:“老大,你爸跟上次那個女人在一起了?你真有後媽了?如果是,那也太惡心了。”
“你乾嘛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發現老大這兩天都沒回家嗎?肯定是他爸又惹他生氣了。”
另一人說完,討好地衝裴知禮笑道:“老大,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今晚帶小的們去哪兒嗨皮?我知道一家私人會所,很多好玩的。還有,聽說那兒的女孩兒不但漂亮還開放,連女服務生都放得開。”
裴知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可以。隨便玩,我買單。”
“老大威武!”
一群問題少年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忽然的,裴知禮看到不遠處那個眼熟的身影,表情陡然變得邪惡起來,“不是想玩嗎?有個現成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