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和靈石過不去。”廣陵老祖笑道,“蘇元白這賠率的確有些草率了,我覺得還是靈韻的贏麵比較大,這樣吧,誌海,你去替老夫買一百注靈韻贏,也好叫蘇元白那摳門的家夥出出血。贏來的靈石,我寧願去扶持一下景運。”
“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赤虯老祖也心癢難耐道,“我也覺得你們家趙君飛對景運小子那一局,贏麵頗大,來人,幫我去買一百注趙君飛贏。”
兩個老家夥,同時都買陳景運輸。
兩人伱一言我一語,讓剛繼承家族之位的陳寧泰臉色有些陰沉。
父親之死,果然對家族的威勢影響太大了,若是父親還在,豈容他們如此打壓陳氏。
他沒有下注的心思,隻能沉默以對。
倒是鄭靈韻,忽而眼珠子一轉,朝賽毒鳩勾了勾手指,低聲傳音道:“老賽,你去替我買些賭注,我和景運公子那一場,你買我贏十注!但他和趙君飛那一場,你買景運公子贏十注。多出的一枚,算你的跑腿費。”
說著,她掏了二十一枚靈石給他。
“小姐大氣。”賽毒鳩眼前一亮,當即就屁顛屁顛跑去買賭注了。
不多片刻。
賽毒鳩就買完賭注回來了,胖乎乎的臉上微微自得。
他這一次,除了給鄭靈韻跑腿買賭注外,自己也自掏腰包買了二十注。
不過,這二十注兩場他都賭陳景運贏。
他是個精於計算的賭攤商人,據他觀察,陳景運應當已經初入靈泉境了,而且手中有他賣出去的土行法盾為依仗。
無論是對上鄭靈韻還是趙君飛,應當都有三四成的勝算。
而陳景運賠率高達一賠三,賭贏可純賺四十靈石,因此下注陳景運無疑是性價比最高的。
此時,距離三位築基期聚齊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下注者逐漸變得稀少,高台上的鄭氏,趙氏眾人也漸漸開始不耐煩。
陳景運要是再不來,他們或許就要開始說閒話了。
這時。
天空中忽的傳來一陣“啾啾啾”的鳥鳴聲。
眾人抬頭,就見一位俊朗青年踩著飛行法器靈葉急匆匆從頭頂飛過,身後還跟著一隻歡快撲騰翅膀的肥蝗雀。
這青年,自然是陳景運了。
落到高台上,陳景運抬手將法器收起,旋即便朝周圍拱手行禮:“景運見過外太祖,見過赤虯老祖,見過爺爺。”
他心中滿是疑惑。
怎麼大家都來這麼早?算算時間,他應該沒遲到啊~
本來出於禮貌,他應當趕早些來。
可臨行前又被錦泰樓管事陳恩澤纏住了,說是和他聊一聊店鋪經營的思路,這才耽擱至此。
“無……”廣陵老祖剛想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可才吐出了一個字,表情便忽的一凝,“景運,觀你氣息鋒芒外露,莫非已經突破至靈泉境了?”
修士剛晉升時控製力不足,難免鋒芒外露,陳景運經過這數天的苦修和演戰,已將氣息鋒芒打磨得圓潤了許多,但依舊無法瞞得過見多識廣的廣陵老祖等人。
“啟稟外太祖,孩兒靠著破障丹,僥幸突破到了靈泉境。”陳景運態度恭敬,如實說道。
“你這孩子,突破了也不知用斂息玉珮藏一藏氣息。”廣陵老祖既是欣慰,又忍不住搖頭歎息,“若能出其不意,還能占些優勢。”
相較於趙君飛,廣陵老祖當然更喜歡陳景運這個外重孫兒。
但是家族利益擺在那裡,他身為趙氏家族老祖,自然要以家族利益為先。
他想要陳景運輸,但也希望他能輸得漂亮些。
廣陵老祖身後,趙君飛的目光也凝重了幾分。
陳景運突破至煉氣四層,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絲毫不慌,心中仍是充滿了自信。
突破了又如何?
術法的修行,戰鬥經驗的積累都非一日之功,等上了擂台,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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