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四靈根要衝擊金丹,希望非常渺茫,但是四靈異靈根者,隻要有合適的功法,大約有三成的幾率能衝上金丹!
當時陳玄墨還十分羨慕,憑啥自己的四靈根就沒有一道變異的!
他現在明白了原理所在。
從風靈根色彩亮度而言,結合團團的靈根亮度來判斷,大致能折合成3.5靈根的亮度。
難怪,四靈異靈根者有望衝擊金丹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來了。
異靈根衝擊金丹,得有匹配的修行正法。
雲陽宗十三脈中,就沒有一脈是風行的正法傳承,倒是有一脈雷法傳承,可雷法也不適用風靈根啊。
這讓陳玄墨有些惆悵了。
家裡出了個風靈根吧,那自然是喜事,可若是弄不到風行功法,豈不是耽擱了孩子?
思來想去,陳玄墨覺得回頭得給這個孩子多上幾道紫氣,多出去曆練曆練,讓他自己撞一撞機緣。
除此之外,還得讓婉清多帶孩子回去刷刷臉,和上官氏加強一下聯係。
畢竟一個風靈根外孫,上官氏也會十分重視,能蹭上一波資源自然是要蹭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上官老兒,你也不想你們家的寶貝風靈根外孫沒功法吧?
弄得好,這孩子將是陳氏和上官氏之間的強力紐帶。
至於陳信元?
好吧,他現在已經沒啥大用了,愛乾嘛乾嘛去。
開完嫡長來孫的盲盒後,陳玄墨又在祠堂內溜達了起來,看看景歡、雨靈,信鬆,景運,芊芊,團團等。
這些,都是家族裡有潛力的孩子,他自然會多關注。
這倒不是偏心。
主要是五靈根極難築基,壽元比凡人強不了太多,過度注入感情,到時頻頻白發人送黑發人,傷心難受的可都是自己,純粹和自己過不去。
這並非陳玄墨單獨如此,而是各家築基老祖都如此心態。
赤虯小子對鄭靈韻,上官雲台對上官婉清,都是如此。
同理,金丹老祖往往也隻會對自己的衣缽傳人傾注大量感情,少數擁有特殊才能的,例如陳玄墨這種,才會被赤陽上人額外關注一些。
“咦?芊芊已經六級,不,是快要靈泉境後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衝氣府境了,她這才三十歲左右吧?”陳玄墨看著看著就發現了驚喜,“不錯不錯,不愧是三靈根,修煉速度真快。”
可惜這丫頭雜念太多,喜歡煉器,甚至連坊市裡那間法器維修鋪都還在繼續經營,花在修煉上的精力著實有限,否則,憑著陳氏如今較為豐厚的資源量,她的修行速度還能再高一籌。
雨靈也不錯,才十九歲吧,小小年紀就跨入了靈泉境,值得給一縷紫氣讓她頓悟。
希望她加快成長,將來好以水行修士的姿態替家族開拓海域,開掘水府。
信鬆這孩子,個子長得還挺快。
時光如梭,信鬆今年已經八歲,也該開始引氣入體,修煉【青木長生訣】了。
憑著【青木長生訣】的特性,他長大以後可以幫忙改良靈種,優化種植技術,帶著家族走農業路子。未來的種田大任就交給你了!
不知不覺間。
祭祀儀式結束,眾子孫們皆散去。
又到了陳寧泰彙報家族事務的時候了。
他先是說了一下和上官氏的合作情況。
這一年多以來,家族和上官氏之間的合作已經逐步展開,強化版小雷火彈已經開始鋪陳銷售,傀儡玉奴也開始預熱鋪墊,不日即將推出第一批限量版。
彙報完各瑣事後。
便開始詢問關於信元和婉清孩子的名字來。
自從那次被托夢挨訓後,他可不敢剝奪老父親的取名權,尤其是這孩子還是父親的長來孫。
對此,陳玄墨自然是早有腹案,玄墨靈劍輕靈瀟灑舞動,在書桌上刻下了一個字——“颺”,字音讀揚,意喻為飛揚飄逸,恰好適合風靈根的男孩子。
而家族男丁以:“寧道景信修,世昌守廷宗。觀元正敬安,劍傳玉顯盛”排序。
這孩子排序乃是“修”字輩,也是陳氏第一個修字輩。
“陳修颺?”陳寧泰滿臉“歡喜之色”,連連誇讚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不過,其內心究竟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孩子的名字後麵,陳寧泰的臉色忽而嚴肅了起來:“父親,孩兒通過上官氏的門路,耗費5320靈石巨資,從金吾坊市中拍得一枚中品的【避水靈珠】,已在籌備初探【海下水府】的計劃。”
中品避水珠?
陳玄墨精神一振。
原以為能弄一枚下品避水靈珠,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寶貝無論是用於水下探索還是戰鬥,都能有不俗的表現,可以輔助築基修士在水下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就是這價格……
著實有些令人牙酸。
真不愧是金吾坊市,果然不是“窮人”該去的地方。
好在最近些年,陳氏經營狀況良好,產業收益逐年攀升,家底越積越厚,為了探索水府大計,咬咬牙買下也不會虧。
“此外,孩兒打探了一下去年在東海襲擊咱們的那股海匪的情報,其首領叫什麼【探海夜叉】薛寶珠,一身水行功法十分了得。”
“隻是此人和一眾麾下,向來是在修仙者數量較多的澄海海域活動,不知為何會來咱們這窮鄉海域遊蕩。”
澄海海域?
陳玄墨看向了書房內懸掛的海域地圖,以及周圍區域地圖。
以臨海衛為核心畫一個半圓,澄海海域遠在這片區域之外,與【河陽】、【遼遠】、【山陰】等數郡接壤。
澄海海域的海匪怎麼……等等,河陽?
陳玄墨眉頭一皺。
要知道,河陽可是金丹洛氏的地盤,而那麵的海上貿易相當發達,洛氏在海上的影響力也相當不弱。
這件事,不會是河陽洛氏在暗中搞鬼吧?
這並非沒有可能。
這些年來,河陽洛氏一直沒有展開動作,多半是因為最近陳氏頗受宗門關注而有所忌憚。
尤其是跑到滄夷、臨海地盤上來直接搞事,很容易將事情鬨大。
但是在茫茫海域中就不一樣了,利用海匪辦事,著實戳中了陳氏水戰外行的軟肋,海上作戰,便是陳寧卓和陳寧泰兄弟兩個聯手,也未必能追得上對方。
如此,等於就是將陳氏封鎖在陸地上。
等時過境遷,雲陽宗慢慢減少對陳氏的關注度時,再來陸上搞一波就安全多了。
陳玄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唰唰唰”的在書桌上寫了幾行字。
經父親提醒,陳寧泰頓時恍然,氣憤道:“我道那探海夜叉有甚毛病,放著豐膏海域不混,卻跑來咱這窮鄉僻壤鬨事。洛氏做事,可真挺陰險的。”
“著實不行,孩兒就多花點錢,買通宗門的水行修士去做了他。”
隻要肯付出代價,想辦法做掉探海夜叉不難,畢竟對方就是沒後台的一路海匪。
甚至,陳玄墨願意耗費紫氣,自己就能去做了他。
但問題在於,做了它之後,難保洛氏不會又出什麼陰招。
唰唰~
又是兩行字。
陳寧泰肅然領命道:“孩兒會想儘一切辦法,搜索關於洛氏與誰家有仇的情報。父親您這一招借力打力不錯,可轉移洛氏注意力。”
陳玄墨也被洛氏惡心到了,心下不禁冷笑。
等老子攢一波紫氣,回頭狠狠削伱一刀,讓你洛氏好好放放血。
父子兩個商議妥當後,便結束了此次年度小會。
但這一次,陳玄墨沒有選擇沉睡。
而是讓陳寧泰帶著他一起去了【佘山坊市】。
根據十年期的約定,陳氏、鄭氏、趙氏,三大合夥家族每隔十年,便會派出一名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俊傑進行切磋。
今年,正是十年期滿。
陳玄墨對此也饒有興致。
此時。
佘山坊市又到了開集的日子。
比起十年期那一次,坊市明顯變得熱鬨了許多。
就在東街西市的交界處,新蓋出來一棟樓,碩大的牌匾上醒目的書寫著【芊芊法器修理鋪】。
隨著王芊芊本金的迅速豐厚,外加自身煉器技術的突飛猛進,她這項私人小產業也做得愈發紅火,如今在周圍數郡已小有名氣,因手藝好、價格低,很多散修願意趕數千裡路來此維修法器。
如此,反而帶動了坊市的其他產業。
鋪內,一位蓄著胡須的二十五六小青年,正在指揮著夥計們接待絡繹不絕的客人。
如此紅火的生意,讓他不禁想起了十年前,芊芊姐攻略那有錢公子哥的場景。
真不愧是芊芊姐,犧牲了自己,卻救活了事業。
我狗掌櫃一定不會辜負芊芊姐的犧牲,將法器維修鋪搞得紅紅火火。
而鋪麵不遠處的擂台,也經過了重新修繕加固,周圍添置了許多觀戰座椅。
依照位置不同,酌情收取不同的費用,再往後,便是隻能站著看的圍觀者了。
擂台旁,拉著兩條巨大的橫幅。
【第二屆俊傑青年友好交流賽,由芊芊法器修理鋪獨家讚助】。
【本屆參賽者賠率已經開啟,有意下注者請前往芊芊法器修理鋪購買賭注,走過路過,莫要錯過發財機會。】
此時。
有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俊傑,正在擂台上你來我往切磋,鬥的是旗鼓相當。
男子不過二十左右,是來自趙氏的趙君韜,一身土行功法十分了得。
而女子,卻是來自陳氏的媳婦兒【楊雨靈】。
自小刻苦修煉的她,各種水行法術信手拈來,一柄中品法器靈水刺漫天飛舞,帶起道道水紋,華麗至極。
主位上。
陳氏家主陳寧泰麵色威嚴,氣度沉著如山如嶽。
落在人眼裡,都不由暗暗感慨一句,這便是名震河東郡的【寧泰老祖】麼?
果然是器宇軒昂,深不可測。
反而是另外一側主位上的赤虯老祖,比起十年前已經明顯多出了幾分老態,與正值壯年的陳寧泰一比,氣勢弱了不止一籌。
唉~
我赤虯果然老了。
不過,正所謂風水輪流轉。築基期終究隻有兩百年壽元,你陳寧泰也會有老的時候,而我鄭氏後輩鄭靈韻才能秉性皆是上乘,遲早會挑起鄭氏大旗。
忽而。
思量間,他還得意的瞅向了自家寶貝鄭靈韻,這孩子個性十分好,說不定能將鄭氏發揚光大。
咦?
人呢?
他忙四下張望,卻發現鄭靈韻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陳氏陣營中去了。
正在和陳景運、王芊芊一起談笑風生,有說有笑,親密的好似一家人。
這場景,頓時又氣得赤虯老祖心口發悶,險些一口氣沒回過來,當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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