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緩了口氣後,他才又接著說道:“大哥、三弟啊。
你們是不知道,那些工匠們為了這鐵甲船,可算是絞儘了腦汁啊。
他們還在船體外塗抹了鬆脂和桐油的混合物呢,這可都是些難得的好東西呀。”
朱棡在一旁挑了挑眉,隨即一臉好奇的問道:“哦?二哥,這鬆脂和桐油的混合物能有啥妙處啊?
你且給咱說道說道唄。”
朱樉白了朱棡一眼,似是嫌棄他這都不懂。
隨即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哼,這塗抹上去後呀,那防水和防火的性能可就增強了不少呢。
我原本想著有了這層保障,好歹也能彌補一下鐵甲船現下的那些不足啊。”
說著朱樉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無奈與懊惱,重重歎了口氣。
“可哪曾想到,即便如此這和咱們最初的計劃比起來,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呀。
最讓人頭疼的是,那些個奇怪的現象,依舊沒個消停的時候。
每回試航,那羅盤就跟發了瘋似的亂轉,根本就沒法正常指示方向。
感覺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一直在暗中作祟。
故意要阻礙咱們這鐵甲艦隊的籌備呢,實在是太邪門了呀!”
朱標原本還微微皺著眉頭思索著,聽到這兒,臉色頓時一沉。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猶如那寒芒出鞘的寶劍一般。
朱標直勾勾盯著朱樉問道:“二弟,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所謂的鐵甲船其實連一塊鐵皮都沒有吧?
這要是到時候父皇知曉了,那可不得了,咱們可怎麼交待呀?
還有你說的這些個奇怪現象,你有沒有跟工部的其他工匠和那些個經驗老到、懂行的老師傅們好好探討過呀?
他們又是怎麼個說法呢?”
朱樉一聽這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他的心裡頭一陣後怕,仿佛已經看到了朱元璋大發雷霆的模樣。
隻見朱樉趕忙連連擺手,語氣急切的解釋道:“大哥,您可千萬彆誤會呀!
工部的官員那也不全是屍位素餐之輩,裡頭還是有不少有真本事的能工巧匠呢。
要是那公輸器敢這麼做的話,早就被發現了呀!
我估摸著他也是遇到了難處,實在沒轍了,才想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隻盼著先把船給造出來,後續再慢慢改進。
可我心裡也明白,這事兒終究是瞞不住的。
紙哪能包得住火呀?
因此我才趕忙過來,跟二位兄弟商量商量對策啊。”
朱樉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關於那些奇怪現象,我可是專門找了幾個在工部待了幾十年的老師傅問過了。
他們聽我說完,一個個先是麵麵相覷,然後都紛紛搖頭。
直說自己乾了大半輩子的工匠活兒,卻從未見過這般稀奇古怪的情況。
我還聽說啊,那些工匠們私下裡都在傳,說這鐵甲船好像是被什麼不祥之物給纏上了一樣。
說得我這心裡直發毛啊,可又實在是找不到緣由,你們說這可怎麼整啊?”
朱棡在旁邊冷哼一聲,“哼,什麼不祥之物?
我看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壞咱大明水師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