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後宮的用度呀,得精細著來。
每一筆賬目都得記清楚,可不能有絲毫差錯。
就如同那細密的蛛網,一處破了,整網都不穩呐。
姐姐覺得如何呀?”
言語間她那眼神裡,滿是暗示著自己並不比對方差的意思。
嘴角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等著看真穆貴妃的反應。
真穆貴妃自然也察覺到了成穆貴妃的心思,她微微抿了口茶,那動作優雅從容。
隨後真穆貴妃淡淡一笑,“妹妹有心了!
這管理後宮本就是門大學問,需得不斷鑽研才是。
姐姐我呀,最近也在重溫那些詩詞典籍,想著從中再尋些能讓後宮更具秩序與風範的法子。
畢竟這禮儀和規矩,可是後宮的重中之重呀。
就如同那撐起宮殿的梁柱,缺了可不行。”
從此以後真穆貴妃便越發加緊學習各類宮規禮儀,那認真勁兒,旁人見了都不禁咋舌。
她還時常主動在朱元璋麵前,展示自己的才華和對後宮事務的見解。
每次與朱元璋交談,真穆貴妃都引經據典。
那模樣就如那博古通今的學士,娓娓道來如何以禮儀來更好管理後宮。
讓後宮更具秩序與風範,說得頭頭是道,朱元璋聽了也時常點頭讚許。
如此一來,兩人之間那較勁的意味愈發明顯了。
表麵上她們依舊和和氣氣,見麵時也是笑意盈盈,行禮問安。
宛如那平靜的湖麵,風平浪靜。
可暗地裡兩人卻都較著勁,恰似那湖底湧動的暗流,波譎雲詭。
旁人雖瞧不見,卻也能隱隱感覺到那股子緊張勁兒。
相較於前兩位貴妃,年輕活潑的汪貴妃,那可真是這後宮裡的彆樣風景。
她就像那春日枝頭最嬌豔的花兒,無憂無慮地綻放著。
汪貴妃自幼在家中便是最小的女兒,受儘了嬌寵。
即便進了宮,那骨子裡的天真爛漫也絲毫未改。
平日裡汪貴妃最是能調節氣氛,走到哪兒都帶著歡聲笑語。
仿佛那開心果兒似的,總能讓周圍的人也跟著輕鬆起來。
隻是她在大事上卻稍欠穩重,猶如那跳躍的小鹿。
雖然充滿了靈動與俏皮,卻少了幾分沉穩勁兒。
就說那次宮中舉辦小型宴會,原本安排好的曲目出了岔子。
樂師們麵麵相覷,一個個急得額頭冒汗。
台下的眾人也都有些慌亂,紛紛竊竊私語起來,整個場麵頓時亂了套。
可汪貴妃卻還在一旁,嘻嘻哈哈想著彆的趣事。
她拉著身邊的宮女,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說道:“哎呀,你看那花兒開得多好啊。
等會兒咱們去摘幾朵來插在屋裡,肯定好看。”
旁邊一位年長的妃嬪見狀,皺著眉頭,麵露不悅。
她忍不住出聲嗬斥道:“汪貴妃,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還有心思說笑呢,快幫著想想辦法呀,可彆光想著玩兒了。”
汪貴妃這才回過神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嘟囔著:“哎呀,我這不是沒注意嘛。”
事後被那年長的妃嬪說了幾句,汪貴妃心裡雖有些委屈,可她也知道自己確實做得不妥。
猶如那夢中驚醒的癡人,汪貴妃開始有了幾分清醒,想著往後可不能總是這般孩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