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朱標才緩緩開口道:“唉,四弟,此事我已有所耳聞。
後宮諸事繁雜,牽扯眾多,父皇想必也在斟酌權衡。
咱們身為皇子,此刻確實不宜過多摻和。
這後宮裡的紛爭,就像一團亂麻,越攪越亂呐。
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捅了馬蜂窩。
鬨得個雞飛狗跳不說,還可能影響使團接待這等國事呀。”
朱標頓了頓,目光從諸位皇子臉上一一掃過,語重心長的接著說道:“隻盼著各方能顧全大局,莫要因一己私利誤了國事才好。
咱們身為皇家子弟,當以江山社稷為重。
切不可卷入這些瑣碎爭鬥之中,失了體統。”
朱標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歎息聲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逸出的一縷輕煙,轉瞬即逝,卻飽含著無儘的疲憊與壓力。
他身為太子,既要維護皇室的和睦,又得時刻警惕各方勢力的暗流湧動。
不得不說這後宮的紛爭,就像一團亂麻,錯綜複雜得讓人頭疼。
可朱標又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偏袒,隻能儘力穩住局麵。
這其中的壓力,也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猶如那負重前行的駱駝,默默承受著一切。
眾人正說著話,朱棡的目光卻落在了年前前往武昌就蕃的六弟朱楨身上。
年僅十七歲的朱楨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鬆,傲然屹立在眾人之間。
那氣宇軒昂的模樣,好似那凱旋而歸的將軍。
隻見他身著一襲藏青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玉帶。
更襯得朱楨身姿矯健,意氣風發。
他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采,恰似春日暖陽,明媚而耀眼。
朱楨見朱棡看向自己,便笑著拱手行禮道:“三哥,許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朱棡笑著回禮,打趣道:“六弟這一去武昌,可是愈發有出息了呀,我在這京師可都聽聞了你的不少事跡啊。”
朱楨謙遜地擺擺手道:“三哥說笑了,不過是儘些本分,為咱大明出份力罷了。”
一旁的眾人也紛紛附和,都誇讚起朱楨來。
畢竟朱楨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自洪武九年他同幾位兄弟去中都鳳陽練兵。
那三年的時光對朱楨來說,就如同在烈火中鍛造寶劍,曆經千錘百煉。
於洪武十二年正月返回京師後,他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一般,好事一樁接著一樁。
朱楨先是奉旨迎娶了定遠侯王弼的女兒王婉瑩,那婚禮當日,整個京城仿佛都被喜慶的紅色所籠罩。
紅綢掛滿街巷,鞭炮聲震耳欲聾,好似在向世人宣告這位年輕藩王的順遂人生。
婚後的他也沒懈怠,一頭紮進文史典籍之中。
他常常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整天。
陽光透過窗紙灑在朱楨專注的麵容上,勾勒出那堅毅又好學的側臉輪廓,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
另外朱楨還常與儒臣們探討學問,那激烈的討論聲時而如潺潺流水。
時而如澎湃浪潮,回蕩在書房之中。
在前往武昌封地後,他接連平定散諸洞賊兵和大庸諸洞賊兵,在軍中威望漸長。
每一次勝利,都像是在朱楨的榮耀之冠上鑲嵌了一顆璀璨的寶石,讓他越發意氣風發。
可這樣的風光,卻也引來了他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