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兄弟之間要是因為這點瑣事就起了爭執,失了情分。
那傳到父皇和母後耳朵裡,得多讓他們傷心呐,也不利於咱皇家的和睦呀。”
朱標這話一出,朱橚雖心有不甘,那嘴巴張了張,像是還想爭辯幾句。
可看著朱標那帶著幾分勸誡的眼神,他終究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隻得悶聲悶氣應了一聲:“知道了,大哥。”
眾人見狀也趕忙紛紛附和著朱標,你一言我一語地把話題往彆處引去。
什麼近日京城裡來了個會耍雜耍的班子,那技藝如何高超啦。
又或者是哪個大臣家的公子學問做得好之類的,七嘴八舌地,氣氛總算是緩和了幾分。
然而朱楨的臉色卻微微一變,原本紅潤的麵龐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那臉色恰似冬日裡被霜打過的花朵,一下子就失去了幾分生機,透著一股子落寞和委屈。
他心裡頭那股委屈與憤懣,猶如洶湧的潮水一般,猛地就湧了上來。
瞬間將朱楨那好不容易維持住的理智,都給淹沒了。
他暗自握緊了拳頭,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骨頭都捏碎了一般。
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掌心,傳來一陣刺痛,猶如尖針狠狠紮入心底。
可也就那麼片刻,朱楨又緩緩鬆開了拳頭。
在這皇室之中浸淫多年,他深知不可輕易動怒。
否則隻會落人口實,讓那些個心懷叵測之人有了把柄。
到時候就像是那被獵人盯上的獵物,稍有不慎便會陷入絕境。
那後果可不是朱楨這個庶長子,這個能承受得起的。
朱楨趕忙上前躬身行禮,那動作恭謹而謙卑,仿佛要將自己的身子彎折成一把弓。
他語氣裡滿是誠懇的說道:“兄長這是誤會了,小弟所為皆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
絕無半分僭越之心呐,還望兄長明鑒。”
朱楨心裡頭那叫一個委屈啊,想著自己一心為國,沒成想卻被人這般誤解。
那委屈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小蛇,在心底不停遊走,啃噬著他的內心。
可朱楨的麵上又不好發作,隻能強壓著心中的不快。
他的臉上還得陪著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比哭還難看。
恰似那被風雨摧殘後的殘花,透著一絲苦澀。
朱楨暗暗瞥了一眼周圍的兄弟們,心中不禁有些悲涼。
在這看似親厚的皇室親情背後,原來隱藏著這麼多的嫉妒與算計啊。
猶如那華麗的錦袍下,藏著數不清的虱子,讓人不寒而栗。
往日裡那些兄友弟恭的場景,此刻想來,竟不知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了。
朱標見狀正要再次出言調解,緩和這愈發緊張的氣氛,卻見朱棡的王妃徐妙雲匆匆趕來。
今日的徐妙雲身著一襲淡粉色的長裙,裙擺隨風飄動,好似一朵盛開的桃花在風中翩翩起舞。
本該是極美的一幅畫麵,可那匆忙的腳步,卻讓這朵“桃花”顯得有些淩亂了。
她發髻也因匆忙趕路而有些鬆散,幾縷發絲垂在臉頰邊。
宛如幾縷輕柔的絲線,更襯得徐妙雲麵容焦急。
那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微光。
恰似清晨草葉上的露珠,晶瑩而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