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怒道:“就她做過的那些事,十惡不赦,應該淩遲!現在不過是母親病著,沒人追究罷了。”
什麼玩意!
“且看看大哥怎麼處理吧。”
二太太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大老爺?他就是個和稀泥的,嫁到郭家指不定還能緩和和長公主的關係。且看老四如何處置吧。”
誰知道陸萱嫁到靖海侯府會惹出什麼樣的亂子?這樣的人到哪裡都是禍害,淩遲都便宜她了。
二太太現在恨死大房了,貪汙了公中那麼多銀子,而且還不乾些正經姑娘家該做的事,要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有一天外麵的人得知,將如何看待陸家?大房的兒子馬上要尚公主,女兒要嫁入侯府,但她這一房,還沒有一個有著落呢!
有意結親的人不少,但那些都是為了攀附太子的,她和二老爺都看不中,陸家已經夠顯赫了,沒必要再將兒女的前程搭進去。
偏生老太太又病了,也不知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如今,隻有祈禱老太太快點好起來,家裡多辦幾場宴會,她也好對各家摸一摸底。
孫瀅現在也不容易,除了晚間要和二太太一替一宿地熬著,白天來回話的管事皆排著隊進來,隻有下午有兩三個時辰休息,沒休息好,弄得眼底一片淤青。
倒是陸虞,這些天也不再鬨騰她了,但還是睡不夠。
難怪老話常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又是一個清晨醒來,陸虞早上朝去了,孫瀅閉著眼睛想心事。
其實她一直在等一個結果,陸大老爺對陸萱處置的結果,但陸大老爺好像忘了這件事一般。
要不就讓宗瑞和付新出手,讓陸萱不明不白的死了也省得頭痛,但任何事做了就會有痕跡,她又不想手上沾太多的血,免得將來報應到兒孫身上。
“回夫人,宮裡來人了,說是接萱姐兒進宮。”孫瀅眉一挑,“走了嗎?”
“還沒呢萱姐兒說等您示下。”傳話的是魯婆子,孫瀅慢慢坐了起來,披上一件小襖,“就說鳶姐兒我留下了,讓她跟我打兩根絡子,就不陪她去見皇後娘娘了。”
魯婆子跑過去低眉順眼地傳了話,萱姐兒聽了垂著頭一言不發,好半晌才回頭道:“知道了。”
皇後娘娘既然招她入宮,就證明她還有用,陸家人休想對她不利。
陸萱的手緊緊地攥著帕子,手背上全是青筋。
以不變應萬變,要冷靜下來。
皇上覺得祖母和大長公主有仇,自己嫁過去一定會受磨搓,陸家想同意這門親事,但自己肯定不會同意。
郭景坤一直是自己看不上的紈侉子弟,一直都想羞辱自己,母親和父親一定會反對這門親事。
事實上這種猜想已經得到了證實,孫瀅讓自己裝病來退掉這門親事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皇後娘娘一定會極力促成此事,她可能是最希望自己嫁人的吧!如果自己嫁過去就不會進宮和她分寵,另外還可以利用自己來拉攏長公主。
長輩們做一件事必定要權衡利弊,那她為什麼不能呢?
皇後娘娘對自己有所求,對自己的“小要求”肯定是有求必應。
進宮之後隻要自己冷靜麵對,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擺脫眼前的困境。
既然進宮,皇後娘娘肯定會保她,再想著對她下手必定不會那麼容易,而且容易和陸皇後發生芥蒂,陸家個個都是聰明人,沒人做這種蠢事。
陸萱進了坤寧宮,仿佛之前的嫌隙並不存在,所有宮婢都對她恭敬有加,和陸府相比,讓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也讓她更加堅定了嫁給郭景坤的決心。
“妹妹,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四下無人時,陸皇後十分關心地問道。
陸萱歎口氣道:“家裡發生了許多事,母親生病了,在莊子上養病,父親說了誰都不許去探望,姚奶奶為了救母親出來,進了廚房給祖母下了毒,四嬸母掌家查出來母親掌家時的虧空有兩百萬,哥哥已經立了字據。家裡亂糟糟的,我也是吃不好睡不好。”陸萱說道。
陸皇後歎道:“四夫人也不容易,又要掌家,又要查帳,得閒了是該請她進宮說說話。”
陸萱心中暗自己得意,因為她看到陸皇後兩手握在一起,帕子已經在扭麻花了。
“娘娘還未見過四夫人呢,祖母最疼她,唯一的一件孫雀大氅也給了她,說她今年第一次進門,孫家沒給她置辦嫁妝,將庫房裡囤的狐皮全給她做成衣裳,其他人狐狸毛也沒見著。”
陸皇後訝然:“祖母竟是這般疼她?既然母親在莊子上,你的嫁妝便由我替你操辦吧。我這裡也囤著不少好東西。雖然不及孫瀅出的時候多,但肯定也是京中的獨一份。”
陸萱心中冷笑,能讓您拿出這些珍品的靖海侯府,現在給的越多,說明靖海侯府越重要,但我偏偏要表現出不在意。
“臣妹的嫁妝怎麼能讓姐姐出?您的寶貝還是留給十一公主吧,祖母還在,陸家不會短了臣妹的東西,姐姐安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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