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澤動了動嘴唇,沉默了。
進入廚房後,秦徽音用油紙包裝了六包炸小魚乾、六包鹵肉、六份調味醬。
“二柱哥明天也會回城,所以他的那份你們也帶走吧!你們六個人,一人一份。對了,這次你還請人幫忙了是不是?再多裝兩包。你還得維持與楊壩頭和向哥的關係,以及那位衙役也是很不錯的人,再多拿幾包炸小魚乾。”
宋睿澤按住她的手背,輕輕地搖頭:“這是你賺錢的貨源,總是這樣大方,你真的能賺錢?我們六人分用一份就行,幫我的那兩個衙役以及楊壩頭他們,一人一包小魚乾就行。其他的都收起來,不要胡亂大方。”
“這樣會不會太小氣?”
“不會。我會請他們吃飯。”
“這樣不錯。你就是應該廣交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不過你也要小心壞人,有的奸詐小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還有……”
秦徽音努力回想宋睿澤在新手期會踩的坑,結果她發現除了知道對方總是遇見居心叵測的惡人之外,彆的劇情她是完全不了解。
宋睿澤看著巴拉巴拉的秦徽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眼裡流轉著他自己都讀不懂的百轉千回。
“咳……”唐逸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知道在廚房門口站了多久。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宋睿澤與秦徽音的溫馨相處。
宋睿澤抱起秦徽音,經過唐逸塵的身邊時,餘光掃了他一眼,冷著臉擦身而過。
唐逸塵的視線停留在宋睿澤的手臂上。
兩人年紀相仿,身高相近,就是身體的結實程度大相徑庭。
宋睿澤從小在山上打獵,身手彆說同齡人,隻怕村裡的成年漢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唐逸塵常年讀書寫字,就算在書院學了點騎射的技巧,那也是皮毛,與宋睿澤這種和野獸搏鬥實操出來的能力肯定不同。
唐逸塵舉起手臂,動了動手腕。
不行,太瘦了。
他得鍛煉身體。
宋睿澤帶著秦徽音的心意離開了。
秦徽音站在窗口看見他離開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了,正準備回去繼續搗鼓她的護膚品,卻聽見了砍柴的聲音。
她偏頭一看,隻見唐逸塵拿著斧頭劈著柴火。
秦徽音:“……”
唐逸塵卷起衣袖,束起衣擺,一下又一下地劈著柴火。
平時都是宋鐵牛和張結巴為他們家劈柴。此時院角處已經壘了不少劈好的柴火,就算五天不停地用也用不完。這柴也不是非劈不可。
秦徽音沒有打擾唐逸塵。
劈吧,年輕人就是應該多乾多動,隻讀死書可不行。平時唐逸塵整個人埋在書本裡,快要忘記正常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了。
唐逸塵劈了會兒,手掌通紅。
他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說道:“那小子能追著獵物跑上幾天幾夜,我連劈個柴都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輸給他。”
全村同齡人不少,但是唐逸塵從小就特彆關注宋睿澤。隻不過以前宋睿澤是村裡人人避之不及的煞神,他是讀書好的神童,他根本不用把他放在眼裡。現在不一樣了,妹妹好像更喜歡宋睿澤。作為她的正牌兄長,絕對不能讓外麵的‘野哥哥’搶走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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