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
神通不會有錯,雖絕不能以此就定一個人的罪,但也可以此做出許多抉擇。
“聖子所言極是。”
“此等惡徒,還需細細審判。”
巡天護法當即麵色一喜,抬手一揮,命人將光頭男子扣押住,帶回本部慢慢盤問。
“恐怕你們不是不知…”
“算了,我無意追責於你們,此非某個人的過錯,而是…”
回顧四周,江嶽長歎一聲。
律法之威,在許多地方已經沒有什麼信服度了。
這並非某個人又或者某個勢力的過錯,而是…
大周病了。
麗州之亂象雖有無生母教的影響,但絕非主因,若非大周管控力度每日愈下,又哪裡來的無生母教。
而最可笑的是,麗州竟還算是安定之地,至少妖魔之亂不多,更多的是人禍。
或許是因需向母神獻祭,母教行事對妖魔多有針對,這人禍處置的卻是不多。
“也不知這個局麵到哪一天才能改變。”
“可惜,我非良醫…”
將念頭拋開,江嶽又開口問道:“這靈寶是何物?”
天地靈寶,他此前不是沒有接觸過,但了解還真不多,畢竟此物太過珍貴。
就好比許久之前,江嶽曾與那豬妖賭鬥,對方最大的依仗便是靈寶。
隻可惜,這種神物講究個緣分,不可強取。
不過,這小瓶似乎倒是沒有什麼逃跑的心思,反而像是陷入了沉眠,甚至對強奪都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
“此物本是多年前被天樞城中一老者偶然獲取,後通過秘法得其神異後,由農司所掌控,但不知為何,後來竟失了靈性,便隻能封存於府庫之中,倒是讓至寶蒙塵了。”
“那秘法我也不知具體,但想來應當已經失效,否則農司也不會就此放棄,畢竟…”
巡天護法連忙開口解釋,將自己所說儘數說出:“畢竟,雖隻是地靈寶,可這小壺有催生寶藥之能!”
“天樞城農司當初因此地位提升不知多少,可惜近些年來也是沒落了。”
話音剛落,江嶽眉頭一挑。
催生寶藥?
不愧靈寶之名!
那些天材地寶及其難尋,隻能是偶然得之,農司雖也有種植之法,可產量卻一直沒有提升上去。
畢竟,一司之主並不會在一個位置上原封不動許多年,而那些寶藥的成熟,數十乃至上百年都不算多。
若一株寶藥的成長需百年之久,身為農司司主,雖也可能考慮進行培育,但又哪有那麼多人願意便宜了後來人?
功績不多,收獲不多,卻費心費力。
因此,大規模種植寶藥隻能存在於理論中,真這麼乾的還真不多。
而這小壺,卻有催生之能,如果能大批量出產百年寶藥…
江嶽握住小壺的手更緊了幾分,開口道:“那秘法可有流傳?”
“失效歸失效,我隻想知其原理,是何種方式喚出了這至寶之靈?”
如今,他對神道也算是有所鑽研,不再像當初一般一竅不通。
天樞城農司秘法失效,不代表他不能從其中悟到些什麼,通過其他方式喚出小壺靈性。
隻是不知,是缺了某些施法材料,還是少了某個關鍵法令。
“這…”
“卑職不通神道,也並未看過那秘法,便是看過恐怕也無法理解…”
“隻聽說過這秘法,或許和一道氣息有關,名為“天氣”,卻不知有何深意。”
巡天護法的嘴角出現一抹苦笑,無奈道:“聖子若想知,或許還需去那天樞城一趟。”
“不必去了。”
江嶽開口打斷,又問道:“天氣?”
他抬頭望向天空,如今正是個大晴天,碧空如洗,蔚藍萬裡。
不知對方所說的天氣,是不是這個意思…
“的確與氣候有關,但應當不是簡單的氣候變化就能影響。”
“須得是那秘法,方能汲取氣候影響帶來的氣息。”
見江嶽若有所悟,巡天護法繼續開口解釋道:“聖子,您若想喚出靈性,以我教之力應當是不難的。”
江嶽卻是搖了搖頭,隻是繼續凝望著天空。
他倒也掌握了部分望氣之術,隻是他所學針對山川,可觀山氣、地氣。
至於這天氣…
江嶽目前還真未有觀測之法,不過卻有改變之法。
或許可以一試。
神通.呼風喚雨!
他雙手緩緩抬起,眉心神眼中光芒閃爍,仿若溝通了天地間最為神秘的力量。
刹那間,狂風呼嘯而起,如萬千怒獸奔騰,卷動著沙石草木,在空中肆意盤旋。緊接著,烏雲從四麵八方洶湧彙聚,層層迭迭,將那明亮的蒼穹遮蔽得密不透風,天地瞬間陷入一片昏暗。
隨著一道刺目的閃電劃破長空,震耳欲聾的雷聲轟然炸響,豆大的雨點便如傾盆般灑落。那雨勢極為磅礴,仿若銀河決堤!
風雨交加之下,江嶽高舉手中小壺,宛若掌控天地的神明。
“聖子手段通神!”
巡天護法當即一驚,頓時隻覺不愧為母教核心,竟有這般手段!
若非是母神子嗣,又怎可能會誕生這等人物。
那風雨雷電從四麵八方而來,隻見小壺花紋亮起,雖然微弱,但也是有了感應。
“有效!”
江嶽當即麵色一喜,看來那天氣與地氣雖不是同一物,但也是相應而生。
雖未有觀測之法,但他也能通過呼風喚雨,召來許多天氣,以喚小壺之靈!
就好比汲取黑山地氣,以打造法令,鑄就開山神斧一般。
既然如此,倒是不必去尋什麼秘法了。
這小壺雖未完全汲取完畢,但多來幾次應當也就夠了。
至寶有靈,將其喚醒後江嶽還需通過手段進行掌控。
不過既然有汲取天氣之法,他又哪裡需要擔心這一點。
“我還有要事在身,也就不多留了。”
江嶽收起小壺,隻留下一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
至寶到手,他哪裡還想多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