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門集團在前麵賺的錢多的流油,還有陳道俊那邊未來電子和奇跡公司幫忙,經濟情況好的嚇人。
最關鍵的是,金門集團最強大的不是經濟,而是作為金門根基的暴力,還有那種無孔不入的街頭人員,強大的經濟實力隻是作為金門集團的其中一根支柱罷了。
要在商業上挫敗金門集團已經夠難了,而要在韓半島連根拔起金門,已經絕無可能。
大營集團。
朱夢永再度幫自己的一位叔叔倒上茶,臉上帶著可憐的笑容,“榮希叔,現在大營真的需要各位叔叔的幫忙。”
“幫忙當然可以,大營是我們朱家的大營,現在它陷入危機我們可能想要幫忙,”朱榮希歎了口氣,接過那杯茶,“但是夢永,這件事有兩個很關鍵的地方。”
朱榮希臉色平靜,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我們這些天也商量過,都覺得大哥沒有將所有的東西,一並讓你繼承,可能是希望留下火種。”
這是個很扯淡的事情,朱夢永臉色有些僵住了,可細想之後,他有些懷疑這一點可能是真的了。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們在胡說,”朱榮希慢慢說道,“但為什麼大哥把大營海洋留給了宇哲?”
“大家都知道你和宇哲之間的事情,大哥還把對大營那麼重要的大營海洋交給了宇哲,”朱榮希給朱夢永分析道,“明明大營海洋和大營汽車,就是大營集團最重要的兩個支柱。”
朱榮希確實是支持朱夢永的一員,但很多事情他不得不想,也不得不說,“第一個就是這個問題,第二個.”
他看了看朱夢永的臉色,還是直說了,“大家都覺得你對金門集團和李佑動手,動的實在是太毛躁了。”
朱榮希歎了口氣,“本來有我替你遊說,雖然你在恐攻之後虧了那麼多錢,但你的很多叔叔,還是決定跟著我支持你。”
“可你因為金門集團和李佑的事情,又讓集團遭受了那麼大損失,甚至連名譽都受損了,”朱榮希垂下眼簾,“你的很多叔叔,已經覺得你.不太合適了。”
朱榮希的話說的很直接,偏偏朱夢永還沒法反駁,朱夢永自己也是坐上了會長這個位置之後,才漸漸明白過來。
做一把手和做朱榮逸屁股後麵的二把手,真的不一樣。
他做二把手的活做的非常好,讓朱榮逸都完全信任了他,但是做會長現在看來,還真是失敗的。
朱夢永沉重的點點頭,“既然叔叔們提出了一件,總該有什麼要求?”
他知道這些叔叔,肯定是有所要求,先貶自己再提要求,也是方便他們抬價。
可現在作為大營集團會長的他,隻能任由他們抬價。
“去和李佑講和,”朱榮希平靜道,“這是第一點,天下絕對不會和我們和平共處的,天下汽車已經在市場上瘋狂擠占大營汽車的份額,在汽車行業身上我們退無可退。”
“所以隻能向金門集團求和,我們不能同時有兩個對手。”
“榮希叔”朱夢永揉了揉太陽穴,“儘管我不說,難道家族內部猜不出來?”
“我讓劉炳先指控他,可不是平白汙蔑,”朱夢永頭疼道,“我父親的事情,肯定是李佑指使的。”
“我們知道,”朱榮希很平靜,“但你還太年輕了,過於重視仇恨。”
“在我們這裡也包括大哥,也就是你父親那裡,仇恨都是最不值錢的。”
“如果是你死了,但金門集團能給大營集團帶來利益,”朱榮希語氣溫和,卻說著冷冰冰的話,“你父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與金門集團合作。”
朱夢永怔怔看著他。
“大哥對你的教育,一直以來都太溫和,”朱榮希不去看朱夢永,“他沒有把他殘酷的一麵展示給你看。”
“殘酷的一麵?”
朱榮希漠然,“你和你哥哥宇哲都很優秀,但你父親希望繼承大營集團的,能是一個守成之君。”
“畢竟在韓半島的體係下,大營已經進無可進了,宇哲就是這樣被篩選下來的。”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朱榮希不再去說那些事情,而是專心給朱夢永出著主意,“先去找李佑求和我們研究過李佑,李佑是個典型利益至上的人。”
“此前剛剛結束盟友關係的陳東基,他從大檢察廳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把陳東基的順洋證券吞了。”
“跟我們大營情況差不多的還有陳榮基,”朱榮希低下頭,“陳榮基的母親李美玉,也就是陳養喆的夫人,很可能也是李佑派人除掉的。”
“陳榮基不也是去主動找了李佑求和?”
他注視著臉色波動的朱夢永,“你手中的大營已經岌岌可危了,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
“然後去專心應對天下汽車在市場上對大營汽車的擠壓,這一點你應該很熟悉怎麼做。”
陳東基的業績並不理想。
原因倒不是他能力不行,他雖然因為恐攻的影響虧的順洋證券都沒了,但那畢竟隻是意外。
陳東基經營了順洋證券二十多年,總歸是經驗豐富的經營者,又是順洋集團出身的大資本家,正常股市他包能賺大錢的。
他業績不理想,隻是單純因為他自己有點擺爛了。
大晚上,陳東基還在和酒精為伴,他期待著能從酒精的麻痹中找到一絲慰藉。
喝的醉醺醺後,陳東基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吧。
現在的晚上已經開始降溫,但一身酒氣的陳東基感受不到什麼,冷風也冷卻不了他的焦慮。
街邊的燈光在陳東基的眼中晃動,他踉蹌著步伐,甚至擺起架勢想和路燈搏鬥。
好在秘書一直將車停在路邊,連忙上前拉住了陳東基,跟哄孩子一樣處處順著陳東基,把他哄上了車。
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順洋二代,如今已經被沉重的現實壓垮,每天沉浸在酒精裡,逃避著失敗拜李佑所賜。
偏偏李佑這段時間也不管他,就是放任他在順洋證券經營者的位置上擺爛,等著那些一直支持順洋的老董事們利益受損,主動把他踢下來。
要是陳東基好好乾,李佑也開心,反正是給他賺錢。
陳東基步履蹣跚,被秘書攙扶著回到家裡。
彆墅中的燈光依舊溫馨,但陳東基隻是覺得燈光刺眼。
“把燈關上!”陳東基躺在沙發上,瞪著眼睛胡亂的揮著手。
秘書連連答應,小跑著就要到開關處調節燈光。
不過他的動作被陳東基老婆韓智娜製止,“你先回去。”
韓智娜強忍著怒火,旁邊陳東基的女兒陳藝俊,正一臉擔憂的看著陳東基。
等到秘書離開,韓智娜才長出了一口氣,她和陳藝俊這些天已經很多次勸說過清醒的陳東基了。
但不管怎麼勸,陳東基還是我行我素,甚至讓韓智娜她們習慣了這些。
她們嘗試著勸說,用儘了所有的言語,但都無法沉溺在酒精中麻木的陳東基。
由於中間發了幾次酒瘋,陳東基也自知有錯。
他也無法麵對韓智娜和陳藝俊..那擔憂的目光,所以總是趕在這種深夜回去,然後醉醺醺的躺在沙發上睡覺。
韓智娜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麵對這樣的陳東基,韓智娜有些忍無可忍了。
但一個醉酒的人.她也無處施展。
韓智娜想要扶起他,幫他脫掉外套,隻是陳東基醉醺醺的掙紮,讓她的火氣越來越大,最終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聲音清脆。
“西八陳東基!”
作為以前司法部長的女兒,韓智娜很難容忍自己丈夫是個隻會喝酒的廢物。
她的嗬斥打破了他們家的安靜,卻叫不回清醒的陳東基。
陳東基的臉上留下了憤怒的巴掌印,他迷蒙的睜開眼,摸了摸臉頰,看著韓智娜和陳藝俊,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隨即又被酒精所掩蓋。
站起身的陳東基搖晃著身體,又倒在沙發上,任由酒精繼續蠶食著他的尊嚴。
“藝俊,”韓智娜冷冷的看著陳東基,“我們先去彆的地方住。”
陳藝俊歎了口氣,上前拉了拉韓智娜的手,“可是.”
“沒什麼可是.”韓智娜不去看陳東基,“我在順洋證券被收購前,就告訴過他,失敗不丟了,尤其是輸給李佑。”
她握著陳藝俊的手,“你爺爺的眼光.你還不明白?”
“李佑連朱榮逸都殺了,他一個陳東基,難道真的以為能鬥贏李佑?然後再去鬥贏金建英?”
“輸就輸了,”韓智娜有些怒其不爭,“他現在是要把自己毀了。”
陳藝俊另一隻手輕撫著韓智娜的背,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