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仁久明白為什麼樸應守沉默了。
他們打聽不到金門的消息,但他們對韓半島那些以前的地下勢力,還是很熟悉的。
在人家的地盤裡,你要是做了人家的生意,當然會被弄。
“.”
“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樸應守苦笑了一聲,“認栽唄,你還想對付金門?”
“金船長那邊怎麼辦?”薑仁久歎息了一聲,“他還要求我們賠他船的.”
“等等,”樸應守臉色大變,“第二艘船到什麼地方了?”
他們不止一艘運貨船,樸應守當然著急。
“第二艘今天剛開出去沒多久,我讓他們停下了,”薑仁久歎息了一聲,“他們會就近找港口停下。”
正說著,手機鈴聲響起。
“尹船長,”薑仁久接起電話,“你們停下了?”
“什麼?”
說著說著,薑仁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說從鰩魚裡麵查出了可卡因?”
所謂可卡因,是最強的天然中樞興奮劑。
毒販出售呈塊狀的可卡因,叫它們‘滾石’,吸毒者則把可卡因稱為‘自由壘’或‘快樂客’。
“你們的貨我送不了,”尹船長看著這個港口的檢查人員,臉色很難看,“說好的隻有鰩魚,你們在裡麵加毒品,我送不了。”
看到檢查人員看過來,尹船長連忙帶上笑容,點頭哈腰。
“總之你們這些貨被扣下了,還想要就自己來阿魯巴拿。”
阿魯巴是一個位於加勒比海地區的島嶼,位於委內瑞拉北部委內瑞拉灣外海,離蘇裡南並不遠。
“尹船長!”
薑仁久的呼喚沒能阻止尹船長掛斷電話,他怔怔看著被關斷的電話,有些彷徨。
“怎麼回事?”樸應守晃了晃薑仁久的身體。
“應守.你去阿魯巴當地的管理所了解一下情況,”薑仁久回過神來,努力沉下心安排,“看看能不能把第二批貨拿出來。”
“阿魯巴那邊說,從鰩魚中檢查出了可卡因,”薑仁久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是個賣魚的,怎麼還扯上可卡因這種要命的東西了。
“可卡因”樸應守吸了口涼氣,“那上一批被金門扣押的貨,該不會也.”
他鄭重的點點頭,“我這就趕去阿魯巴。”
一個小時後,薑仁久躲藏在深夜的蘇裡南街頭。
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指顫抖著在手機鍵盤上撥出了全耀煥的號碼。
這已經是他打的第十通電話了,可那邊最後傳來的仍然是忙音。
甚至連趕去阿魯巴的樸應守,也聯係不上了。
在一個小時前樸應守走後,薑仁久就開始打電話,想要聯係全耀煥,求蘇裡南最有名望的牧師幫幫他們,但怎麼也打不通那個。
甚至在打了幾個電話後,他們租的房子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
薑仁久的心跳加速,本能地轉身邁開步伐,躲進夜色中逃遁起來。
現在的薑仁久滿眼絕望,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先是一批貨被金門集團扣押,又一批貨查出來了毒品,現在警察可能因為這個事情在追他。
薑仁久拚命奔跑,呼吸急促,但最終還是被緊隨其後的蘇裡南警察圍捕到。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手舉起,臉上寫滿了不甘和困惑。
警察走過來,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將他送往警察局。
“會長,”李子成在第二天,再次給李佑打了電話,“我們在沿岸進行了排查,抓到了那個逃走的船長。”
“我們也審過了,”李子成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金船長,“他確實不知道鰩魚裡混著毒品。”
“不過他倒是把那兩個走私鰩魚的人,名字給供了出來。”
“我們不是正義使者,”李佑笑了笑,“去找到他們家屬,聯係一下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