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大衛回到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的想,還是打定主意摸出了另一部手機。
這部手機未在莊園內登記,是專門用來和陳震聯係的。
陳震很快接通電話,話中滿是嘲諷,“巴西邊境那件事,是你們乾的?”
樸大衛有些無奈,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這次事故丟了快一噸的可卡因。”
“現在牧師非常的憤怒,氣的想要殺人,也就是幸好薑仁久這家夥搶救回來了一噸多的可卡因。”
“不然的話,恐怕今晚莊園內部今晚就要進行大清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薑仁酒,那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就該那天把他喂了鱷魚。”
陳震說起薑仁久,麵色並不好看,臉上帶著怒火,“他可是答應老子,要在貨運出去之前殺掉牧師。”
從那天開始,薑仁久說的東西是一點都沒做,全耀煥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牧師這個時候死了,沒人能掌控蘇裡南的可卡因市場,”樸大衛勸解道,“他隻有以後死,才能給我們帶來幫助。”
樸大衛有些無奈,“而且那批可卡因確實沒運出去,不怪薑仁久。”
“那我們怎麼辦?再繼續等下一次嗎?”陳震抽著煙,“什麼時候有下一次運貨?”
“我現在也不清楚,但牧師那邊一定很心急。”
樸大衛也算是摸清了全耀煥的心理,畢竟通往巴西最大的走私路線已經被截斷。
剩下一噸多的可卡因被堵在全耀煥的手裡,更何況他還欠了卡利集團的貨款。
現在由於銀行賬戶被凍結,貨款根本還不上。
樸大為安撫著陳震,“我們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了,你彆心急。”
“牧師一定會找尋新的走私路線,這次說不定他們會用具尚萬提到過的,也就是具尚萬和薑仁久的路線,我們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把這條路線掌握在手裡,這樣以後掌控蘇裡南市場也更方便。”
陳震聽了樸大衛的解釋,慢慢靜下來,他搖搖頭,“所以到底是誰出賣了你們?有沒有頭緒?”
“我也不清楚,”樸大衛躺在床上,房間裡的監聽器雖然在響應,但並沒有收音,這是個被樸大衛做了手腳的監聽器。
“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這座莊園裡的人沒錯,薑仁久指控說是卞基泰,但我覺得不可能是他,他現在跟你還有聯係嗎?”
“沒有聯係,”陳震怒氣衝衝的說道:“我跟那種叛徒沒有什麼好聯係的。”
樸大衛心中有數了,他點點頭,“我明白了,這次聯係之後,一段時間內暫時先不要聯係了,不然的話很容易被牧師發現,到時候你和我都要死。”
“隨你便,”陳震說道。
樸大衛掛斷電話,心中思索,“隨我便”
他搖搖頭,扭頭就在手機鍵盤上按動,打給了李子成留在他手機裡的號碼。
&n,”樸大衛表現的很恭敬,“您看新聞了嗎?”
“看了,”李子成淡定的說,“你們和巴西邊防軍交上火了。”
“是,”樸大衛說道,“莊園內的信徒死傷慘重,您如果想要動手,現在正是”
“已經輪不到我們動手了,”李子成淡然的告訴他,“想對全耀煥集團動手的人太多了,你最好早點脫身。”
想到全耀煥所有的銀行賬戶,都在歐洲國際刑警的指示下被凍結,再想起巴西邊防軍的事情,樸大衛瞳孔縮小,“多謝董事nim的提示。”
“另外.”樸大衛猶豫道:“您和金門集團到底想要什麼?您不說我很難配合您。”
他和陳震合作,是因為陳震想要全耀煥如今的地位,而樸大衛自己想賣掉一大批貨,從而撈到足夠錢回國。
可金門集團這邊,所有的目的都是未知的,樸大衛也怕碰到金門集團的矛頭。
“我們不著急,”李子成意味深長的告訴他,“繼續你的計劃,繼續推動全耀煥的走私行動,我們的事情不著急,也和這些不矛盾。”
“你就按照正常的樸大衛做,把蘇裡南的水徹底攪渾。”
&n,我會繼續做下去的。”
樸大衛默默想著和陳震的合作,果然瞞不住金門集團。
第二天上午,天空如同厚重的鉛幕,陰沉覆蓋著蘇裡南首都的上空,陽光被雲層牢牢封鎖,隻留下灰蒙蒙的冷光。
道路上,三輛豪車在這黯淡的天氣中顯得尤為顯眼。
最前方的車頭,兩側插了不同的小國旗,韓國和蘇裡南的國旗在風中微微顫動,彰顯著這次出行的正式與莊重。
而車身上映照著冷冽的光澤,警用摩托車的轟鳴聲在豪車兩旁響起,如同忠誠的護衛一般,護送著車隊。
警察們身穿製服,熟練地騎著摩托,以確保前行的安全。
薑仁久身著筆挺的西裝,他的目光透過車窗,望著外麵的街道。
全耀煥坐在他身旁,麵無表情,目光也似有深意地凝視著車窗外的海景,他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口上還彆著一枚精致的領針。
豪車內部安靜得隻能聽見兩人呼吸的聲音,皮革座椅的質感和淡淡的香味,是他們此刻唯一可以感受到的舒適。
薑仁久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思考著接下來全耀煥到底要帶他去乾什麼。
全耀煥則是手指交叉,放在膝上,眼神陰沉深邃。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薑仁久認出了這裡,扭頭看了眼全耀煥。
全耀煥得意的笑了笑,“德拉諾是我的朋友。”
儘管德拉諾目前算是國家顧問,並不是總統,但他仍然霸占了總統府,日常居住在這裡。
況且現在蘇裡南也沒有總統。
陰沉的天色反而讓這裡顯得更加莊重一些,總統府是棟三層的法式建築,奶黃色的外牆調和了這種嚴肅感。
正中央有一個高一些的穹頂,建築立麵上還有雕工精細的浮雕像。
總統府大門緊閉,不過沿著平整的石階,還是能一步步接近這座莊嚴的府邸。
高大的門旁,兩位儀仗兵筆直地站立,身穿白色軍衣,頭戴白色軍帽,漆黑的臉上露出莊重感。
他們身旁是一排整齊劃一的橡樹,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全耀煥他們這輛車並沒有停在正門,而是從後麵直接駛入了碩大的總統府。
下車後,薑仁久看了眼這裡,正好能看到外麵的穹頂,而穹頂之下,兩排高大的圓柱挺拔而立。
“跟我來,”一身黑色正式西裝的黑人秘書輕輕低頭,“總統已經在等你們了。”
儘管德拉諾並不是總統,畢竟他每次都競選失敗,但身邊的人可不敢觸他的黴頭。
他們三人有前有後的走進總統府,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的大廳,地麵鋪著光滑的大理石,反射出淡淡的光澤。
大廳中央擺放著一件精美的雕塑藝術品,水滴狀的主體由上至下漸趨凝實,象征著蘇裡南從海洋中孕育出的肥沃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