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天,大量電視台和報紙的頭條,都是大營內部腐敗案,以及私自授意改動隱藏會計文件的朱夢永。
按照常理說,朱夢永被抓到小尾巴,該做的應該是與天下汽車講和,談好條件後天下集團那邊的檢察官們自然會以證據不足而結案放人。
但李佑的煽風點火,讓這件事鬨得有些太大了,檢察官們不敢冒著風險去這樣做。
更何況他們也知道這些文件出現的很是微妙。
萬一這些文件有備份,他們給人放了之後,彆的檢察官再起訴,到時候受難的就要加上他們了。
其實不止是天下集團這邊難做,就連朱夢永也在較著勁。
在他看來,如果說韓半島現在是一個棋盤,那李佑無疑是這上麵攻勢最凶猛的棋手,甚至還能出盤外招。
他不信自己被抓進來,李佑沒有接下來的應對,肯定已經做好了一些布局。
所以朱夢永也一反常態,完全和之前的自己不一樣,他下定決心要和天下耗著。
朱夢永堅信天下集團一定有人會被整進來。
不管被整進來的是誰,到時候他才會出去。
同樣的.在知道朱夢永就是不鬆開,甚至擺出要在監獄裡辦公的架勢時,老謀深算的金建英就想明白為什麼了。
“李佑.”金建英歎了口氣,還真是活躍的年輕人。
李佑人明明沒有在這件事裡出現,更沒有露麵說些什麼,但他的行事風格甚至更加凶殘。
現在也很明了,天下汽車的大樓是李佑炸的,就是不知道文件有沒有被李佑取走。
“這是在逼我們向他示好,”金建英輕聲道。
“為什麼?”病房中隻有金建英和他的小女兒金熙雅,“他為什麼這麼做?”
金建英沉默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告訴這個年紀的金熙雅。
“我們之間做這些事,是沒有理由的。”
“沒有理由的”金熙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金建英撥上電話,笑道:“李會長。”
接通電話的李佑笑意滿滿,“金會長無礙了?”
金建英眯了眯眼睛,聲音很是平靜:“托李會長的福,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李佑點點頭。
金建英心中冷哼,也知道這家夥恨不得自己出現在手術室,然後立馬一命嗚呼。
但金建英還是微笑著站出來,“我們天下集團需要付出什麼,才能避免接下來的戰爭發生?”
李佑摸了摸下巴,並沒有急著回答他。
“……”他細微的想了想後,這才問道:“聽說金會長那邊,有人不是支持我們和順洋的合並?”
金建英皺著眉毛,“他們也隻是提出意見罷了。”
“我知道,”李佑笑道,“不管是利益糾紛還是另有乾坤,我沒必要了解的太細,但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我們並沒有阻礙你們,”金建英皺著眉毛,“這種小事還需要大動乾戈?”
李佑反而打了個響指,笑嗬嗬的告訴他,“金會長說的對,這麼點小事偏偏觸在我的黴頭上了。
我知道我的崛起,在這個韓半島是實實在在的挑戰了天下集團的利益,金會長本就虎視眈眈很久了。
更彆提前段時間我還插手了你們的石油生意,
“如今你們強敵在側,難不成金會長願意和大營汽車說和,然後來和我發生什麼衝突?”
李佑說這些話就跟特意提醒一樣。
金建英微微的搖頭,“我確實不願意和你為敵,所以我沒有答應他們,去阻撓順洋合並到金門之中。”
“你這樣的人,下定決心要展開報複的時候,比那些企業家和政客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