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永答應的痛快,並不是心甘情願,他也知道李佑在釜山埋釘子,可他還是隻能答應下來。
是因為他知道李佑的胃口,也知道時機錯過,可能會讓朱夢遠帶著大營海洋緩過勁來。
為了防止從後背被捅一刀,他隻能這麼答應下來。
總統候選人的支持、釜山市長的位置
朱夢永看著還是不動彈的李佑,心底有了些怒氣。
這顯然,還是嫌不夠!
對李佑來說,如果是聯手對敵,那這兩樣也就差不多了。
可現在大營海洋瀕臨崩盤,想順利接手大營海洋,朱夢永必須付出更多。
不然他不安心。
“李會長這是什麼意思?”朱夢永皺著眉毛,“還想要什麼,不妨有話直說。”
“朱會長,”李佑笑起來,“想想收回大營海洋之後你能得到的,我想要的真的不算什麼。”
他注視著朱夢永,“大營集團之前侵吞了一部分順洋的物流產業,朱會長也知道,我名義上吞並了順洋,可一部分順洋的物流產業被上一任朱會長吃下,一部分重工產業又被天下集團的金會長拿走。”
“我這.吞並順洋的名號,受之有愧。”
你受之有個屁的愧,朱夢永有些反胃,他眯眼想了想收回大營海洋之後,海運業的優勢,便揮了揮手,“三分之一。”
“一半,”李佑微笑著。
朱夢永咬了咬牙,“就一半。”
李佑最後和他們喝了杯酒,約定到時候先把這個合同當定金簽下來,再聯手施為。
哼著小曲走出去的李佑,內心當然得意了。
明年大營集團把大營海洋拿回去,整合一年之後,在零八年的金融危機中,大營集團就等著吃虧受創好了。
到時候剛整合好的大營集團,又得發生動蕩。
如果他再在那個時候動手,讓大營集團失去領他們前進的人
那就不能簡單的說是元氣大傷了。
留在包廂裡的朱夢永和朱夢準,當然心中惱火,可是礙於形勢,他們不能表達出來。
朱夢永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想把持黑白,李佑.”
“真敢想,也真敢做。”
“美國人一直沒有動他,就是因為他的態度夠好,”朱夢準也沉著臉,“主動送了那麼多錢,表現得很老實,隻在韓半島一畝三分地稱王稱霸。”
“可如果讓他們知道,李佑在推動大統領往東方靠攏,他們會怎麼想?”
“這可是他們最大的假想敵。”
朱夢永沉默了半響,還是歎息著搖搖頭,“我們不能這麼做,現在各方利益都是各自糾纏,成了一個循環。”
“大營集團在中國的投資有多少,我也跟你透過底,真用李佑把他們招來了,我們也要被啃的一乾二淨。”
朱夢準也隻是吐一時不快,“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處處受製於人,必須儘快拿回大營海洋,完整的大營海洋,才有和金門集團、天下集團競爭的機會。”
“我知道,”朱夢永點了點頭,“你我兄弟之間,心中有數就行,不要往外透露。”
“李佑雖然在釜山有地下勢力,但在釜山地下勢力並不能帶給他多大的幫助,這也是他在我們這裡謀求釜山市長位置的原因。”
“金門貿易的海運大多依靠於仁川,他既然想用釜山市長這個位置,讓金門貿易在釜山站穩腳跟,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那張市長那裡,”朱夢準皺了皺眉頭,“該怎麼處理?”
“讓檢察官動手,”朱夢永低垂下眼睛,“那年在釜山用槍支刺殺李佑的人,不是還沒抓到?”
“給張文宇一個失職的罪名,他要是自己識趣,就主動下來,不識趣就讓李佑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