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混亂一團,許奮頭發被燒焦,臉上也留下明顯的燒痕。
他身上的火是在雪地裡滾一圈後才滅的。這會兒劫後餘生在地上喘著粗氣。
許家人臉上全是怒意。
許母衝上前,唾沫橫飛:“有什麼不能好好說,我們是住在胡家,可也不是隨意讓人欺辱的。”
虞聽晚身上披著外衫,孤零零站著。
“他欲對我行不軌。”
王氏哪想到許奮會這般膽大妄為,驚詫之餘更遺憾他竟沒得逞。
真是沒用!
她跟著許家人一道數落虞聽晚。
“不管如何,你出手傷人是不對的。”
“要是你許二哥出了好歹,你讓我怎麼交代?”
這事本是許家理虧,他們站不穩腳根,可王氏那麼一摻和,許母也跟著理直氣壯,指著虞聽晚就罵。
“進你屋就是想對你動手動腳?我兒是扯你衣服還是摸你了?”
“你裝什麼?你要是不勾引他,你要是正經我兒能抹黑找過來?”
這些話粗鄙,要是換成彆的姑娘早就羞憤欲死了。
可虞聽晚沒有。
風吹起發絲,她伸手彆在耳後,未置一詞。
小許氏更是忘了被虞聽晚支配的恐懼。
“虞聽晚!你同我二哥有多大的仇?要這樣害他!”
許母精明的眼珠子轉了轉。她盛氣淩人地放話:“總之這件事要是沒個交代,你也彆想好過!”
這邊的動靜不小,便連裡正都驚動了。
他過來時,胡家外頭堵了不少村民在竊竊私語。不等他進去,就聽出了個原委。
“這許奮之前來提過親,胡大柱沒答應,誰曾想他死性不改,夜裡竟想鑽進晚娘屋裡。”
“他娘如今在裡頭撒潑呢,說許奮傷成這樣和晚娘脫不了關係,屋也撬了,晚娘清白不到哪裡去,若想要名聲,就給許奮當媳婦。”
“呸,真不要臉啊,這是想空手套白狼。”
裡正沉了沉臉,剛入內,就見地上麵色黝黑其貌不揚的許奮。
許奮這會兒很得意。
“虞表妹,你就從了我吧。”
“咱們都這樣了,何必讓大家看笑話。”
虞聽晚火氣往上冒,如何也壓不下去
她冷著臉上前,對著地上的許奮的臉就是兩腳。
“啊!”
“你敢打我兒!”
許母瞪大眼,就要擼袖子,可西臨村的人能讓她得逞?
李蓮衝過來,把虞聽晚往後拖。”
“好孩子,彆氣彆氣。”
“這件事我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要不是她力氣大,虞聽晚都能竄出去,再補兩腳。
“你這種混賬,也配肖想我?”
虞聽晚惡心至極,涼涼一笑,她看向王氏。
“舅母怎麼看?”
王氏作為難狀。
“晚娘啊,我看許奮這孩子對你上心。這事的確是他不對,一時糊塗這才……”
“可今夜過後你不嫁他還能嫁誰?”
“你便是清白,也說不清了。依舅母看,咱們兩家不如親上加親。”
“說夠了嗎?”
虞聽晚絲毫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