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吸納鬼物進去的時候,他記得自己放入的是大量厲鬼。
而這次來,發現厲鬼似乎許多不見了,反而是許多新生鬼物被吸引了來。
不然,若是他當初放進去的那些鬼物,此刻,他便已經該死了。
他看了季泊舟一眼,後槽牙緊咬,引得腮幫子動了動。
季泊舟可以不死,但,也不能健康地活著。
季家有個季皇後在皇帝身邊,已經是得了最大的富貴了。
此消彼長,自然,季府其他人,不能太順遂。
感受到身邊的陰風逐漸停止,季相禮緩緩睜開了眼睛。
“結束了?”他滿臉期待地問江遠風。
江遠風這才不疾不徐地收了手上的摧魂鼎,幽幽說了句,“結束了。”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那被一縷黑氣纏繞著的季泊舟身上,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
能活到什麼時候,就看天意,和你自己了!
季相禮急忙站了起來,目光帶著探詢地打量了江遠風幾眼。
“你吐血了?這法事,當真有反噬?”
江遠風沒好氣地斜睨了季相禮一眼,“你當老子騙你?”
季相禮此刻心思都在季泊舟身上,是以,也沒有計較江遠風的言語不善。
而是帶著幾分示好地問“那,思巒呢?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江遠風這才拿起帕子擦了把嘴角的血跡,“今夜吧。最遲,晚上就會醒了!”
得了江遠風的肯定,季相禮心頭歡喜得緊,眼裡頓時激動得升起了紅意,雙手一把抓住江遠風,重重地握了兩下。
“是你救了我季家血脈,多謝,多謝了!”
感受到季相禮那激動得顫抖的雙手,江遠風卻沒什麼好心情。
他胸口疼得厲害,忍不住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早知道就該直接拒絕季家這個多事窟!
惹得自己受了那鬼物那般重的傷,怕是要半年才會完全恢複過來!
他冷冷地看向季相禮,臉上絲毫不掩飾當下的不滿,“你季家當然全身而退。本官可是因為救你兒子,受了如此重的反噬!”
“怕是連續半年都無法再動用玄法了!”
他拍了拍袍子上沾染的灰塵,“這半年內,你季家再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彆來找我了!”
“我怕我的這條命,不夠扛的!”
季相禮聽著這話,趕緊給一旁的季安使眼色。
沒一會兒,季安討好地端著一遝銀票走了過來。
季相禮將銀票送至江遠風麵前,“十萬兩,該足夠江大人這半年養傷了吧?”
看見銀票,江遠風嘴角一勾,卻並未去接下。
“季國丈是覺得,我江某,缺你這點銀子?”
“自然是不缺的。江大人如今大權在握,這不過是一點微末補償。若是江大人不需要,那季安收回庫房裡也是可以的!”
說著,季相禮又抬眉掃了江遠風一眼,“今日本來,老夫與江大人也有約在先,所以這銀子,自然便是多餘了。”
季安見季相禮讓他收回的吩咐不似玩笑,躬身笑了笑,打算抬步便走。
這時,江遠風卻立時冷哼了一聲,“看來季家,也確實沒有多少誠意嘛!”
說著,一把拿過了托盤上頭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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