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聲,勝有聲。
“咦?這裡好像是咱們海市,第一生化什麼僉點.....,人體什麼馬,這個馬字不像整字,更像偏旁。”
“艸,是不是生化試驗點,人體實驗?”
突然,蹲著看地圖的周衍大呼。
外幣,外文,資金龐大。
所以,這些金子是那些狗東西的實驗支援資金?
“t的,當年的另類屠村居然......,它居然......”
周衍說不下去了。
海市被屠過村,好幾個村,慘不忍睹。
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真正的屠村現場,但老一輩談起那場惡夢就讓人毛骨悚然。
生化試驗,人體實驗。
僅僅是口中念出的詞,就足夠讓人膽寒。
到底是怎麼的殘忍,才會想到讓有血有肉的人類去體驗生不如死的災難。
周佟也蹲下去看。
地圖並不是完整的,而是半截,以平整的切割口來看,是人為將它一分二的。
被圈著的三個地方,兩個位置字體已經模糊不清,而且地圖線條走向也很亂,一時之間很難看出是哪個省市。
周衍之所以判定其中一個為海市,可能是因為他經常要出去找靈感,對海市周邊都熟。
且老一輩傳下來的資訊,他們都有所耳聞,一聯想,就把事情給串了起來。
他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那幾個字。
他學醫,對人體構造非常熟悉,不成熟的藥物都可能對人類造成極大的危害,更何況是生化用品。
那些人,可惡至極。
一群人圍著地圖邊研究邊闡述那些惡毒行徑,沒發現原本在玩金餅的人整張臉已經慘白如紙。
人體實驗.......
實驗體.......
注射液體……
藥物氣化從鼻腔入體……
“不要,屍屍不要臭臭,不要打針,壞蛋,壞蛋。”
驚恐的叫聲把所有人都嚇一跳,就見原本玩得非常開心的小丫頭抱著自己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整個人緊緊貼著船體,給人一種如果能鑲進船體她會立刻鑽進去再也不出來的感覺。
謝臨第一時間想到了她之前打針那一次的無助,心疼無比,也不管衣服是濕的,衝過去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詩詩,詩詩,是我,彆怕,我在,我在。”
他不明白是哪一點觸發了她的恐懼點,之前嚇唬她時也講過打針的事,她隻是害怕,並沒有像現在這樣驚恐。
審問周平夫妻時,提過她小時候一次乾活被鋤頭砸傷腳縫過針。
但也僅僅是那一次,因為傷口太大,周家人怕她跛腳嫁不出去才給送衛生院治傷。
除此並沒有與醫藥有過分刻骨銘心的事。
她這麼害怕打針的症結,到底在哪裡?
其他人滿臉擔憂,除了蕭誕知道她害怕打針一事,其他人都不知情,又擔心又心疼。
醜醜也被嚇到了。
他從來沒見過屍屍滿眼猩紅歇斯底裡的樣子。
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她傻乎乎地推著裝滿物資的小車子回家。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要對她好,就一直跟著她,住到她旁邊當鄰居。
他觀察了幾天,也想了好幾天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保護她。
自己可是喪屍王,除了精神力和空間異能外的全係異能喪屍王,為什麼會想保護一個弱雞小傻屍?
就像是刻得在骨子裡的使命。
他忘記了她,她也忘記了他,但下意識就想護著她。
因為她一句不許殺人類,要友好相處,他放棄跟人類對抗,放棄了擁軍萬千的王座,甘願當一個寂寂無聞的鄰居。
在他有限的記憶裡,小傻屍一直都很樂觀。
她有三個愛好,一是早出晚歸找物資,二是找海物打架,三是偷聽八卦。
在所有喪屍漫無目的遊蕩時,她會給自己找樂子。
她最大的目標就是成為高貴的喪屍女王。
隻要保持腦子漂亮和聰明,就彆無煩惱。
如此樂觀的她,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她到底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