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淑雲看著滿地跳的蟲子,關鍵是小家夥們個個神色亢奮一點不害怕,你追我趕地抓,抓到就捂進兜裡,她就一陣反胃。
她害怕密密麻麻的小東西,與品種無關。
而她家那幾隻猴笑得最燦爛。
“媽媽,看,小師抓了8隻。”
小師逮住她腳下那隻剛從外麵進來的,寶貝似的展示戰果。
將軍蟲得了自由,拚死一蹦,好巧不巧蹦進她的衣領。
“啊啊啊,嘔~”
小師:......
一邊是被媽媽捏死了的將軍蟲,一邊是嘔得天昏地暗的媽媽,小師果斷選擇媽媽,戰果全扔了,拚命呼救小夥伴。
“醜醜,醜醜快來,媽媽生病了。”
醜醜腦袋頂著七八隻跑過來,隻隻精神飽滿的樣子,韓淑雲嚇得往後退了退。
“我沒事,你們去玩吧。”
這課是沒法上了,改勞動課吧,抓蟲子。
陳肖在外頭樹上,親眼目睹這詭異的一幕,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將軍蟲又名蟋蟀,路遇時有聲音驚動是會嚇跑的,可是這些蟲子卻是主動往人群裡鑽。
準確地說它們是往一年級鑽。
從學校院牆跳起來,全部湧向一年級,目標堅定。
一年級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嗎?
蟋蟀對孩子沒有威脅,他就一直觀察,始終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怪了。
聽到小師的呼喊聲,他跑過去想要問要不要送她回營區醫務室看看。
“韓老師,你沒事吧,這些蟲子叫將軍蟲,也叫蟋蟀,是無害的,你不用害怕。”
韓淑雲不是害怕,也認識將軍蟲,就是莫名的有些惡心。
等等?
蟋蟀?
這不是丈夫說的中藥名?
丈夫這次出島,就是因為之前水患後幸存者全部染上一種怪病。
說病也不算,但又讓人難以齒啟。
因為全員不能自主排尿。
當地的醫生覺得是泡過汙水後感染,但治療多時仍舊無果,病人痛苦不堪,隻得聯係上麵。
上麵的人聯係各個市區的醫院,組織各個科室的人員前往會診。
何朝陽是腦科,在麵診過後完全與腦神經無關他就先回來了。
回來之前開過總會,病人不管是藥物消炎還是助排都無果,目前已經轉中醫入手。
有個老中醫宣稱有法子,但缺少消腫利尿的藥,而這味藥就包含蟋蟀。
她不知為何會出現這麼多蟋蟀,但磕睡了來枕頭她必須幫忙接著啊。
這很可能是那些病患的救命藥。
她忍著身體上的不適。
“陳同誌,我沒事,麻煩你去找個麻袋過來,我想把這些蟋蟀都抓回去。”
陳肖:???
韓淑雲見他呆住了,不得不仔細講一遍她要蟋蟀的目的。
聽聞是救人用,陳肖立馬應下轉身出去。
小師聽到媽媽的話,蹬蹬蹬跑去跟詩詩交頭接耳。
詩詩迷茫眨眼。
她隻是讓小弟們有玩具,怎麼又成救人了?
行吧,小姨說要,那就要吧。
於是等陳肖帶著一個麻袋回來時,操場上黑壓壓一片嚇得他腿肚子發軟。
他也有密集恐懼症。
因為太過壯觀,課根本上不了,整個學校的師生都在場。
雖然蟋蟀無害,但太多了,大家也不敢靠近,就在班級門口站著看。
膽子大的還敢多看兩眼,膽子小的早就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