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城整個人都慌了,沒有接伸過來的小手。
自己並沒有告訴過家裡部隊所在的位置,而且山長水遠的,她到底是怎麼跑過來的?
即使是寄信回去給親娘,他也沒有寫自己的地址,而是隨便寫一個他認識的山村地址。
是誰,是誰多管閒事把自己所在位置告訴她的?
剛提乾不久,屁股都沒坐穩,要是捅出去,他還怎麼上升?
老丈人可是說了,隻要他在部隊多磨練幾年,就把他和妻子調回京去,到時候他就是實打實的京市人。
麵對眾軍嫂閃閃發光的眼睛和首長陰沉的臉,他不敢趕人。
“你,你,你怎麼來了?”
結結巴巴,可見有多心虛。
詩詩把小謝臨的小手按回來,委屈不已,“孩子他爹,你怎麼不抱臨臨?他每天都想你。”
詩詩:......哼,她的小臭蛋才不給壞蛋抱。
謝臨:......呸,不想一點。
“你寄信回家讓我照顧婆婆,可是孩子是要爹的啊,你這麼久都不回家看看,我一個人照顧老又照顧小,累成黃臉婆了。”
“村裡的小孩總是欺負臨臨沒爹護著,你都不知道他多可憐,每回說起你都哭。”
“我決定了,這次來就不走了,回頭再把婆婆接過來,咱們在這裡生活吧。”
“不行。”
“不行。”
兩道激烈反對的聲音。
一個是謝建城,一個是從廚房出來的馮秋藍。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馮秋藍是知情者啊。
眾人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好家夥,讓人家在鄉下替她照顧婆婆,她在這裡跟丈夫兒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好算計。
還有謝建城,也好意思寫信回去讓人照顧他親娘,自己在這裡嬌妻在懷。
前不久就實行一夫一妻製了,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沒處理。
有那麼難抉擇嗎?
不,看樣子他的心都在馮秋藍那,根本看不到鄉下的黃臉婆。
人家不過是想白得一個照顧老娘的保姆罷了。
帶他們進來的婦人暗暗唾棄,平時不是說兩口子多恩愛嗎,你眼裡隻看到我,我心中隻有你,這下打臉了吧。
人家的崽可比謝郝還大呢,這馮秋藍按以前的話就是小妾,呸。
前不久謝建城確實寫信了,來之前就去謝家老宅找過,詩詩掏出信,大喇喇地把信封上的地址露出來。
“我,我沒讀過書,是找人幫我看的地址,那人說了兩遍我記下就找來了,嘿嘿,那人看著像是壞人,沒想到說的地址是對的。”
宋雲潮離得近,一眼就看到上麵的地址,冷哼一聲。
“小同誌,這地址可不是部隊的地址,而是離這裡很遠坐車都要小半天的山村。”
初來乍到,他這些時日都在外麵走動,正巧這個村子他就去過。
“謝建城,怎麼著,你在這個山村還有另一個家?嗬,妻兒成群啊。”
這個帽子扣大了,謝建城心肝都在顫抖,“首長,沒,沒有,我,我寫錯了。”
這話鬼都不信。
兩個毫不搭邊的地址也能弄混?
“廢話也彆說那麼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家夥的臉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你兒子,你也彆想抵賴,彆逼我打開信看裡麵的內容。”
“這裡的兒子是寶,還過生日呢,家裡的兒子怎麼沒見你多問一句?”
“孩子都伸長小手了,你抱都不肯抱一下,就是這麼當爹的?”
“她們衣衫上的補丁一個壓一個,麵容蠟黃,你這裡的妻兒穿得光鮮亮麗,容光滿麵,嗬嗬。”